“厲泊庭!”
簡汐下意識地伸手推上了男人的肩膀。
她知道應該推開他,像下午那樣狠一點、決絕一點。
可手觸上男人肩膀的一刻,身體像被抽空了力氣,或者大腦根本不受她的左右。
身體傳遞給她的信息是渴望被對方包裹。
他的手臂永遠是最安心的枕頭,他的呼吸是她最好催眠藥。
她抗拒不了,她騙不了自己!
“簡汐!”
男人抓住她的手指,五指陷入她的指縫,輕壓著她的手,落在她的腦側。
他溫熱的呼吸噴薄到她的臉上:“我今晚能不能留下來?”
他在商量還是試探?
他厲泊庭什麼時候也會用這種方式了?
他不是從來都很霸道嗎?
每次半夜溜進她的被窩,有哪一次不是強行做點什麼的?
他這是怎麼了?真被她打擊到了?
“厲泊庭……”
她惶惶不安地想要說點什麼,男人突然壓下俊顏,貼在她耳廓邊暗啞道:“我在海上找了你一個月,每天都睡在甲板上,我怕你突然出現,看不到我,你會失望。”
他在海上找了她一個月?
簡汐深深一驚。
男人又落寞道:“我很怕,很怕找到的是你的屍體,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過逃跑,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不甘心,我說過你要跟我葬在一起,我不能把你丟在那裡。”
說罷,他又撐起手臂,定定看著她。
簡汐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她有些不敢相信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她不敢相信,他會在海上找了她一個月,不敢相信他會說出害怕那兩個字。
“我沒有騙你,我沒有訂婚,我在訂婚現場昏倒了,是裝得,我還打傷了莫奈德的保鏢,奪了他們的槍,所以他氣壞了,他追來了酒店,我承認是我的疏忽才讓你發生危險,是我的錯。”
“封奕澤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也會對他負責!”
“所以彆喜歡他,你隻能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