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傍晚,夕陽西下,金光燦燦的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
簡汐忍不住感歎:“這雪下一場就少一場了。”
說著,她攤開掌心承接雪花。
她單純地看著飛揚在掌心的雪花,不在藏著隱憂的眼眸中明亮又清澈。
這副畫麵其實其實美好的。
可這話聽到厲泊庭的耳朵裡,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男人高大的身型往她身前一站,濃眉蹙了起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雪下一場就少一場了。”
也不知怎麼,這話停在他耳朵裡特彆悲壯,就好像他們就要分彆了似的。
還是天各一方的那種。
可簡汐根本沒有那意思,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乾嘛這麼奇怪?這都入春了,這雪可不就是下一場少一場了嗎?難不成你還想看六月飛雪?”
“那有什麼不可以,隻要你想看,八九月的酷暑天我也能讓你看到飛雪,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
厲泊庭就跟個神經病似的,說完這話拉著她就走。
他們是坐車來的,但此刻,貌似他是要走回去。
高爾夫球車被他們丟在了身後。
倆人迎著飄雪一路前行。
驀地,路還沒走出去多遠,厲泊庭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簡汐被他搞得暈頭轉向,忍不住皺眉:“又怎麼了?”
這人的腦子是不是還是不好使啊?
怎麼感覺這麼不正常呢。
“下雪,地上涼,我背你!”
厲泊庭丟下這麼一句,直接蹲到了她麵前。
其實她根本一點都不冷,可他要背,那就讓他背吧。
簡汐趴到了他後背上。
男人背她簡直太輕鬆了,厲泊庭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