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如果譚大哥需要我這麼為他做,我甘心情願!我知道我沒尊嚴,可是為了心愛的男人,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霜兒,你這樣愛著一個人,不會得到幸福,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媽媽怎麼教我們的?你怎麼能這麼想?”
“姐,媽媽不是也心甘情願的跟著爸爸嗎爸爸每次打了她,她不都是哭完了繼續跟他過日子嗎?”
“霜兒,媽媽那是為了你!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了你,媽媽早就跟爸爸離婚了!”
“姐,我知道我沒你優秀,我知道你是媽媽的驕傲,你能考上錦大,我卻隻上了個小衛校,可是我的愛情,我的想法,請你不要乾涉,我有我的愛情觀,我認為我愛的很純粹,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因為我真的愛他!”
溫語無論怎樣都說服不了妹妹,她說要等譚一鳴沒事了,她才肯回學校,離開的時候,溫語要她跟自己回去住,可是她說她要守著譚一鳴,她怕他回來時沒有熱水喝,沒有飯吃,她要給他燒水洗澡。
溫語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她下樓的時候,問著自己,難道是自己愛的不夠深?
可是就算愛的深,她也不會為了深愛的男人跟另一個男人上床啊?可是現在,她答應了裴少北,他們之間早晚都要走這一步,她突然迷茫了,自己這算什麼呢?
他的誌在必得,她的茫然無措,似乎在不經意間,她的心都跟著偏斜了,竟然覺得他是對的,可是這是交易,交易啊!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裴少北的電話,他說他晚上八點散會,要去她那裡吃飯。
他之口不提譚一鳴的事,但是她知道,她妹妹溫霜回來是他找的人。可是他到底幫不幫譚一鳴呢?譚一鳴是罪有應得,可是溫霜這個丫頭居然認了死理,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下班後去買菜,買了排骨,上好的湯排,買排骨的要幫她砍好,她卻拒絕了。腦海裡閃過他那天說的那句話,“我嫌他砍得臟!”
然後又買了幾個小菜,就算她巴結他吧!她自嘲的想。
回去煮飯,一點點收拾好。
等到菜炒好,擺放著桌上,電飯煲裡煮了米飯。
她似乎不時的看表,不經意的倒數著時間,一分一分,已經八點了。他應該散會了吧?有點不懂為什麼晚上開會?是從下午一直開會到現在嗎?領導們不吃晚餐嗎?領導也這麼賣力工作嗎?領導這活好像也不是那麼光鮮吧?三餐都不濟。
時間的指針一分一分指向了八點二十,溫語感覺自己似乎越來越忐忑。
那天後,她就越來越失魂落魄。
那天後,她沒再見他,她甚至不知道怎麼麵對他。他說總要她心甘情願。她真的怕,她似乎做不到心甘情願,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強迫自己心甘情願,她真的做不來。
如今的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從那天,她似乎整個人就變得了無生氣。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她心裡突然一顫,緊張起來。
而當腳步聲從樓下停住,似乎聽到了開門聲,她的心裡又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他。她回轉頭看了眼桌上的菜,用碗扣著,天有點涼了,她怕菜涼的太快,所以都扣上了。
不是他,樓道裡又一片安靜。
當指針指到八點半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溫語噌得一下站起來,心裡狂跳,他來了?!
她深呼吸,深呼吸,將自己調整到最平靜的狀態,然後走到門邊,先看了眼貓眼外的人,確定是他,才開門。
一打開門,裴少北高大的身軀站在她麵前,視線不經意般落在她臉上,略一停頓,進門,手裡一個公文包。
溫語低著頭,關門。
他一身黑色西裝,像是開了很正式的會議,她發現他幾乎每次穿深色西裝的時候都很疲憊,他不開口,進門,托西裝,扯掉領帶,解了襯衣的兩個口氣,然後挽袖子,直接進她的洗手間洗了臉。
溫語從廚子裡找了一塊新毛巾,回來時他已經出來洗手間,正在甩手上的水,看到她無言的遞上毛巾,他愣了下。
她立刻解釋:“這塊是新的,洗過後就一直放著,沒用!”
她以為他是潔癖,不用彆人的毛巾,而他也沒解釋,接過去,擦手,然後又遞給她,溫語接過去又放到了毛巾架上,跟她原來的粉色毛巾並排擺放一起。
裴少北直接走到餐桌,掃了眼桌上的菜,四菜一湯。
溫語覺得有些不自在,進廚房盛米飯,還在保溫,熱騰騰的,把飯放在他麵前。他開口:“坐下吧!”
他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樣,仿佛自己才是客人,溫語坐下來,聽到他說:“我下周要離開錦海了!”
她一愣,有些不懂。
“調到彆處了!”他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