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隻想直視著他,她的目光平淡如靜止的湖水,沒有一絲起伏。“您來,不就是為了那件事嗎?我是不是該榮幸,您這樣的大領導,能喜歡我的身體”
客廳裡,她看著他,說出的話,讓他眸子一凜。
低頭看著她,裴少北有種想要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的衝動,不顧一切地占有的衝動,他真想狠狠懲罰她,踐踏她。
溫語繼續說道:“您想要我做什麼?”
他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割掉她的偽裝,但他卻沒有說話,審視著她,似乎期待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溫語也害怕了,他不說話,她真的怕極了,他現在的眸子裡似乎柔和了些,但是她猜不出他的情緒到底怎樣,她看不出他的心裡想些什麼。
裴少北閱人無數,男人女人他見過太多,宦海沉浮,他什麼沒見過?隻是看著這個眼前的女人,她這樣嬌小,這樣纖細,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居然敢挑釁他的權威,如此倔強地迎上他的眸光,沒有表現出絲毫懼怕。
可她的注目卻掠過他,穿透了他的人,仿佛他不存在一樣,他不喜歡這樣的她,有點空洞,甚至是難以掌握。
他一下覺得有點煩躁,猛抽一口煙,將煙掐滅,也強壓下體內躥動的欲念。鬆開了她,走到門口,穿鞋,穿外套,衣服還沒穿好,他已經開門離去。
溫語一下子恍惚了視線,望著砰地一下關上的房門,忍不住嗚嗚的哭了!
她不想示弱,所以堅強得隱忍,她知道他惹怒了他,可是,她彆無選擇。
他走了,沒再回來。
溫語的大姨媽這天晚上來了,先前因為吃了身後biyunyao而有點不規律,總算來了,她還擔心懷了孕,現在總算鬆了口氣。
換了衣服,躺在床上,關燈睡覺,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
樓下,立在寒風裡抽煙的人,修長的身影被昏黃的路燈拉的很長,顯得格外落寞。
半個多小時了,她躺在床上,忍不住披了衣服,跑到了陽台上。
隻是一個無意之舉,卻眼角的餘光掃到院子裡法桐下一個修長的身影立在那裡,她的眼神微閃,沒來由的心神一頓,耳邊瞬間失音,意識也跟著瞬間飄遠,剩下的隻有縈繞在他周圍的淡淡寂寞。
裴少北!
他在樓下站著做什麼?
他並沒有離開?
他的身影完全的隱沒在暗影裡,遠遠的瞧不清楚,可是她還是一眼看出那個身影是裴少北,像是感覺到她在陽台上一樣,他的臉朝這邊看來!
而她明顯一頓,卻想起屋裡是關著燈的,他根本看不見她。
他的身影高大,影子被拉的老長,那麼強勢出挑的修長側影,站在寒冬的法桐下,蕭索的居然會讓她感到孤單和寂寥!
他就站在那暗影裡,隻穿了薄薄的西裝,風衣拿在手裡,一點點紅紅的亮光昭示著他在抽煙。
快一個小時了,他一直站在那裡抽煙,難道他下樓後,一直站在那裡?
十二月的溫度已經格外低,零度以下,而夜裡大概也隻有零下8度左右吧,他這是乾什麼?
猶豫再三,溫語還是沒有辦法看他那樣站在那裡,於是下定決心,下樓。
可是,當溫語穿了羽絨服下樓後,那個人影,不見了!
她望著剛才那棵高大的法桐,沒有看到他,他,走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溫語盯著大大的黑眼圈,一進辦公室就看到溫嵐,高麗麗和路辰都還沒來,她打了聲招呼:“早!”
就聽到溫嵐對她說:“昨天真是被高麗麗的發小們給笑死了!”
“嗯!”溫語笑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覺一點力氣沒有。“是挺好玩的,真羨慕她有一群發小!”
溫嵐一下子湊過來,曖昧的問她:“怎麼這麼累?昨晚乾啥去了?”
“呃!昨晚在家啊?”溫語不解溫嵐為什麼這麼問。
“陳潭送你回去的,沒發生點什麼?”
“能發生什麼?”溫語抬頭看著她。“美女,你可以去當編劇了,腦子裡情節太多,有點不健康!”
“我有說什麼嘛?”溫嵐反問。
“那你沒說什麼嗎?”
“哈哈哈!”溫嵐大笑。“溫語,我發現你真的很聰明!”
“切!”溫語擺擺手,完全不在意,她聰明的話,早就過得流油了,哪像現在這麼窮。
很快的,高麗麗和路辰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