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裴少北完全沒想到。“你說他跟女人鬼混?這不可能。”
“他跟他的前女友,藕斷絲連,被我抓奸在床!”裴素陽輕笑。“你讓我再跟他在一起?”
“姐!”裴少北突然怔忪了一下。“或許你看錯了!啟明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那他是那樣的人?”裴素陽冷冷的笑著,靠在沙發上,捧著杯子喝了一大杯水。“彆問我了,我說了,結束了!以後你都彆跟我提這個爛人!我再也不想提,你要是還是我弟就彆提周啟明這個人!行嗎?”
“姐!”裴少北整個人霍地煩躁,眉宇緊皺:“啟明不可能這麼做,我不信!”
“愛信不信,我也沒說要你非要信,這事是我的事,誰要你管!你隻需要在你老姐我難過又不願意找彆人哭得時候提供一下肩膀就好了!要不爸媽生你乾嘛?”
“你去找裴啟陽不是更好,他是老大!”
“拜托,要是他知道了,那還了得!”提到裴家老大,裴素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不許告訴大哥!”
裴少北皺皺眉,冷哼一聲:“知道了!你當我愛說啊!”
“我就知道找你沒錯!”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去找周啟明問!”
裴素陽突然正色起來:“少北,你要當我是你姐,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行?”
裴少北怔忪了一下,看著她蒼白的臉,張了張嘴,終於無聲的點點頭。
他瞥了眼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他又看了眼廚房裡忙碌的纖細身影,再看看坐在沙發上的這個,突然輪起拳頭,一下砸在了玻璃茶幾上。
隻聽見“砰--”一聲,茶幾的玻璃麵被砸碎,碎片落了一地。
裴少北的眉宇皺緊,手上更是滲出血絲。
“你乾嘛啊?”裴素陽低叫:“你砸什麼茶幾子啊?茶幾子怎麼你了啊?給我看看你的手,呀!流血了!”
裴素陽一看,皺著眉頭,又朝廚房喊了一聲:“小溫!小溫!”
溫語本來開著水管,沒聽到外麵的動靜,剛一關,就聽到了裴素陽的喊聲,她跑了出來。“怎麼了?”
“少北的手破了,你快幫他包紮一下!”裴素陽想要坐起來,可是肚子有點痛,流產後一直隱隱作痛了好幾天,她這會覺得更難受了!
“啊!”溫語一眼看到茶幾的樣子,頓時明白什麼,跑回書房,找了醫藥箱,幸好他這裡準備很齊全,勤務員給他配得很齊全。
她搬出藥箱,裴少北也走進了書房。
她走過去,伸手拉過他的手,他低頭看著她的頭頂,也不說話。
一時間,兩人都是默默無言。
接近他的瞬間,她聞到了他身上濃鬱的煙草味,皺了下眉頭,他是抽了好多煙吧?
手背上兩個手指窩處的關節破了皮,鮮血滲出來,他自己沒事乾捶茶幾,什麼時候他需要這樣的急躁了?裴少北他該是新怒不形於色才對啊!
她弄棉球幫他消毒,擔心他疼,飛快地抬頭看他一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眼神幽暗,她飛快地又低下頭,小聲道:“可能有點痛,你忍著!”
說完,她酒精棉球直接擦上他的手受傷處。
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因為被酒精消毒有點疼,裴少北冷漠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的表情,眸子變的幽深一些,清冷的目光裡閃過一絲的複雜。她的小手輕輕的握著他的大手,小手很柔軟很溫暖,她給他消毒,上藥。
他也不說話,隻是低頭怔忪地看著她。
再後來,她也無聲地用棉球消毒,然後幫他用紗布包好,幸好不是很嚴重,隻是破了皮,但是冬天不好好,他根本是自作孽!
包好了,她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冷然地道:“可以了!”
他麵容冷漠,也冷然道:“晚上我送你們回錦海!”
她微微一愣,他沒有解釋什麼,也不多看她,仿若他們是陌生人一樣。
她立在書房裡,努力笑著,卻心中微感刺痛,終於可以回去了,不會耽誤明天上班了,感謝裴素陽來,不然今天她都沒辦法回去了!她真的怕他不讓自己上班,很怕!
她邁開腳步走過他身邊,朝外走去,不想與他多作糾纏。她剛要與他擦肩而過,裴少北突然低沉喊道,“溫語。”
她停下腳步,他轉身凝望向她,半晌才道,“我為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
“裴縣長,我已經忘記了。”溫語不自覺地握緊拳頭,輕聲說道。
“你到底彆扭什麼?”他又問。
溫語隻感覺呼吸停滯,那一刹,有什麼東西刺進她的心裡。她微微抬頭,看著他,看著他的脖子處,現在看不到了,看不見那個吻痕了,可是卻還是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平靜地說道:“沒有,我沒有彆扭什麼,我就是想回去了!”
他的俊容突然變得冷沉下去,那雙狹長眼眸迸發出寒光,冷冷地望著她,那眼神讓溫語覺得一絲難耐。
“我現在去煮飯!”她飛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