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還沒關!”她又說道。
在他覆身上來時她仿佛栽在了一團棉花裡。
有些不知身在何處,觸手可及的隻有他的臉,他的呼吸,他的感官觸覺,無處不在。
“小語,說你要我。”
“不說。”她顫抖,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倔強而挑釁,然而在他看來卻明明是致命的邀請。
他深吸了口氣,手上動作卻沒停,墨玉一般漆黑的眸子裡滿是調皮的戲謔:“你……不要?”
“不要!”她嬌羞的言不由衷。
他又好笑又茫然地看著她,“撒謊!”
“你……我……”她滿麵通紅,挫敗感十足,才要狡辯,卻已經被他徹底攻陷。
“小語……”睡了一覺後,他又醒來,輕輕摩挲著她的背脊,在她耳邊暖暖的吹著氣,輕咬她的耳垂,“小語……”
他的嗓音磁性的像一塊糖,甜的讓她醉心,她本就睡得很淺,慢慢的睜開眼來,看見他陰暗不明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疲倦,抬起手來溫柔的撫摸他的麵頰,嗓音裡還帶著睡意:“阿裴……唔,有事麼?”
裴少北忽然就輕輕的笑了起來,雖然還是笑得很疲倦,但是他俯身來親吻了她的麵頰:“我覺得好幸福……”
溫語微微一怔,並不做聲,隻是把臉埋到他的胸口,聆聽他有力的心跳。
“小語,你爸他......你有去看過他嗎?”他其實想問她的身世。
溫語身子一僵,小聲道:“我隻去看了他一次。探監的時候,他表達了自己的懺悔,可是我媽媽已經那樣了。我不知道以怎樣的心情麵對他,但無論如何,他都養育了我。溫霜恨他,我也恨他,可我終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個世界,養育之恩比生育之恩更重!我即使再恨他,還是去看了他一次!但他這幾年都要呆在裡麵了!這是對他的懲罰,可是再怎樣的懲罰,都抵不過我媽媽的悲劇,我心裡還是無法原諒他!”
溫治國被判了7年有期徒刑,法律規定,犯故意傷害罪,致人重傷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林素這樣的傷,已經構成重傷,而溫霜要求重判,根據證詞,溫霜的,李嬸的,李叔的,還有鄰居的,溫治國最後被量刑時,被判了七年。
這七年,他就要在牢裡度過了!
溫語去看過他一次,無論怎麼恨這個人,可是都有養育之恩。
當時溫語去看他時,他看著溫語,先是落淚,然後,好半天,他才說:“你媽媽她怎樣了?小語,我是失手,失手的!”
溫語當時說:“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你自己好好改造吧!”
話不多,她五味雜陳。
“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你的親生父親呢?”裴少北摟緊她,隻覺得更心疼。
“不知道,隻怕這輩子,我再也不會知道我的爸爸是誰了!我媽從來不提,我也從來沒問過。我媽現在都不認得我了,這輩子我都不會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了!我想即使知道了,也是徒增傷感,不如不知道的好!所以我絕對不會去探尋這個煩惱!”
這些年,不曾有他,她過得很好!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