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這是在拍我馬屁嗎?”
“你是馬嗎?”她將他一軍。
“小丫頭,學會占便宜了啊?”裴少北心情是愉悅了,既愉悅又複雜。
所有的負擔男人來抗就好了!女人還是好好的在他的羽翼保護下生活就行了。
隻是,周六剛吃過午飯,裴少北難得抱著她睡個午覺,哪想到突然接到了電話。
“你說什麼,我儘快回北京……”溫語也不知道電話裡的人對裴少北說了什麼,隻是他突然連忙起身,感覺到裴少北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溫度,讓她頃刻間睡意全無。
“怎麼了?”溫語有些擔心。
他臉色蒼白,伸出手把她圈在他的懷裡,半天平複不了心情。
“怎麼了,你說話啊……”溫語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要去北京,他突然想起,他爺爺是副國級,自然是住在北京的。難道是家裡出了事情了嗎?裴少北何時這樣失態過?他的臉色此刻蒼白一片,身子繃緊,手上都沒有溫度。
她的心也隨著他的表情變得忐忑起來,數個小時之前再一次從裴夫人的口中證實,她不同意自己和裴少北在一起,態度堅決到連溫語都心驚。
現在,是裴家人知道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消息了嗎?溫語不敢確定!
就在溫語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裴少北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我爺爺病了,在301醫院,我要立刻去北京。小語,這幾日你住在這裡吧,等我回來!”
“啊!你爺爺是不是因為我們的事情?”溫語不敢去想,她害怕是因為自己和裴少北在一起,他們家裡反對,老爺子病了。
“你胡說什麼呢?與你沒關係!”他的口氣有點冷,卻又瞬間柔和下去:“彆胡思亂想,一切都與你沒有關係!”
溫語已經爬下床。“可是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巧合而已!”裴少北也開始找衣服。
溫語幫他收拾,邊收拾邊問:“那是什麼病啊?”
“冠心病!各種老年病,遇到一起了!”裴少北說道。
冠心病是心臟病的一種,溫語多少了解一點,難道真的是氣的嗎?她突然覺得手腳冰涼,有點忐忑不安起來。
“爺爺八十多了,正常的,隻是我必須得去,裴素陽也要去!爺爺是我最敬重的人,今年春節沒有陪他過,我已經很罪過了,現在要立刻去北京!”
溫語心裡一驚,想起李浚河說過的,他春節在宿縣人民醫院出現過,那時,他是在陪著自己的,即使在自己在跟他說了分手後,他也是用自己的行動來陪著自己,而錯過了跟家人過春節。她也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心裡的愧疚一下子湧出來。
她收拾他的衣服,突然發現他的手在抖。
“我爸說,爺爺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他突然又說道。
八十多了,溫語知道這算是高壽了,一般家庭對這樣的老人都會做出心裡準備,但是真的將要麵對生離死彆的那一刻,都又是覺得措手不及。她看著強大的裴少北,麵前這個硬朗沉穩的男人,此刻還是流露出了孩子一樣無助的神情。
“裴少北,不會有事的……”
“小語……”裴少北渾身一震,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夢囈般的呢喃,“是的……不會有事的!”
裴少北脆弱的口氣讓她感到心疼,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他,想到他這樣孝順,她心裡既欣慰又安慰,“快準備吧!我也回錦海!裴姐也要和你一起去的吧!”
“她肯定要去的,不要收拾了,我們現在就走!”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用臉頰輕輕摩挲著她,雙臂越收,越緊,像她是一件最珍貴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的嗬護著。
裴少北越是這樣,溫語越是覺得難過,怎麼覺得他這麼脆弱呢?難道真的跟自己有關嗎?
“走了!阿裴!”她小聲提醒他。
可是他卻再度收緊了手,四周都是他的氣息,她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喃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沉默著,像是經過千萬次的思考後,一字一句的對她說:“小語,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溫語心裡越發難過,隻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