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啊!”溫語說完,就掛了電話,深呼吸,那些傷感的,無奈的,真的可以過去嗎?或許吧!溫語,你是堅強的,沒有人可以打倒你!
五點鐘的時候,郝書記的秘書說,郝書記在錦海的一個特色山莊招待克林斯曼,要溫語也一起陪同。同時參加晚宴的還有郝夫人,見到溫語的一刹,郝夫人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臉色似乎還有點蒼白。
不過郝夫人還是瞬間恢複了平靜,對著克裡斯曼用中文說道:“歡迎你,克裡斯曼先生!”
郝向東親自翻譯,溫語見到郝夫人有些拘謹,畢竟在北京那天的場景,讓她此刻難忘,郝夫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說話的!尤其是自己搶走了她跟郝書記選了很久的乘龍快婿,她覺得真實尷尬!
果然,郝夫人說完,就對溫語道:“溫小姐,世界真是小,咱們又見麵了!”
“夫人,您好!”溫語隻好硬著頭皮打著招呼。
“你認識溫語?”郝向東很是訝異。
郝夫人輕笑。“向東,你一定想不到,少北拒絕咱家郝倩,就是因為眼前這位女孩!你精心挑選的女婿,看上的是這位女孩!世界小吧?”
“呃!是嗎?那還真是緣分!”郝向東倒也沒有過分驚訝,隻是笑了笑,很是平靜:“小溫看起來很優秀,少北那孩子不喜歡倩倩,說明緣分不到!小溫啊,我倒是沒想到,少北跟你有這層關係!不過少北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你們在一起,我也替你們高興!”
“謝謝郝書記,郝夫人!郝倩是個很好的女孩,隻是我很抱歉,感情的事,不能謙讓!”溫語不卑不亢地說道。
郝向東點頭,很是讚賞。“這個我是很理解的!坐吧,先吃飯!”
溫語卻道:“郝書記,其實我還有事——”
郝夫人很快打斷了溫語的話,似乎預料到溫語要走,立刻道:“呃!溫小姐,你這是看到我不願意在這裡坐下啊?彆找借口了,坐下吧!”
溫語很是尷尬,隻能坐下來。
郝向東也是寬容一笑,而後,用德語跟克林斯曼聊天。
郝夫人看向溫語,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溫小姐,聽說你父親前幾日在醫院出事了!我看報紙上寫的事很大,要不是看到向東和你以及你家人的照片,我還真沒想到跳樓的人是你父親!溫小姐,人去不能複生,節哀!”
溫語一頓,臉色瞬間蒼白,她不願意提起,可是,郝夫人卻是刻意在她傷口上撒鹽。她微垂下眸子,苦澀一笑,沒有說話。
郝向東本來很溫柔的神色,注意到郝夫人跟溫語說話的語氣和內容,頓時,淩厲的眼神立刻掃過來,落在郝夫人的臉上,語帶不悅地低聲說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今天是我跟老友聚會的日子,若是你不想留下來,可以走!”
郝夫人臉色一變,很是尷尬。沒想到老公當著外人麵訓斥自己,立刻道:“向東,我這不是關心溫小姐嗎!瞧我這張嘴,是不該這麼說,溫小姐,對不住了!”
“沒關係!”溫語忙搖頭。
郝向東不說話,轉頭看溫語,語調慈祥,岔開了話題,“小溫,上午你們跟克林斯曼去了哪裡?玩的開心嗎?”
溫語立刻抬頭,迎上郝書記溫柔的目光,點頭。“我們去了植物園,博物館,步行街,小吃街........”
“博物館好,可以了解錦海的曆史!”他適時地岔開了話題,讓郝夫人也閉上了嘴巴。
飯菜依然是錦海當地的特色菜,克林斯曼不會用筷子,但卻有執著的非要用筷子夾菜,結果頻頻掉下來,郝書記隻好讓人送來一副刀叉,“你還是不要用筷子了!”
克林斯曼也笑,“看來我還需要再聯係一下!”
“其實您也可以用勺子的,不如試試勺子怎樣?”溫語在一旁體貼的詢問。
“那我試試!”克林斯曼很會入鄉隨俗,接過溫語遞來的湯匙。
服務生送來一道清蒸鮭魚,溫語問道鮭魚的味道一下有些惡心,忙說了句:“對不起!”
說完,就開門跑了出去。
郝向東一下子站起來,郝夫人臉色一白,忙道:“你招待克林斯曼先生,我去看看!”
“小溫怎麼了?”克林斯曼也很奇怪,轉頭看跑出去的人。
郝向東笑了笑:“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
郝夫人已經追了出去。
其實房裡有洗手間,隻是溫語習慣了往外跑,跑到了外麵的洗手間,乾嘔了幾下,卻什麼也吐不出,她不知道怎麼了,隻是覺得自己很失禮,居然這樣跑出來。
洗了把臉,她恢複了精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時,身旁走了一個人,是郝夫人!她麵容奇怪的看著自己,溫語立刻回頭,“郝夫人,實在抱歉!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