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許姨,你有沒有想過,一切居然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其實根本沒必要的!”歎息一聲,韓簡無力的撫著額頭,“我隻是想提醒你,留點美好在郝叔心裡,不是更有價值嗎?為什麼一定要他恨你?”
“這是我的事!”許以清突然吼道。
“我當然知道是你的事,我隻是為你不值得!為什麼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而丟了整個家族的麵子?你不為郝叔,難道也忘記自己還有兩個女兒還有許家一堆關心你的親人嗎?還有你還不到一歲的小外孫!許姨,你得不償失了!”
“我早就得不償失了!”許以清自嘲一笑,又是冷聲:“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的錯,個個都是偽君子,受苦的都是女人!我倒黴,林向輝倒黴!我們兩個沒有一個贏家!顧錦書卻贏了,她死了,卻得到三個男人的心!憑什麼?”
“對啊!許姨,你說憑什麼呢?”韓簡反問。
裴少北沉默不語,周身上下散發著寒意,直盯著許以清。
許以清被問的一愣,憑什麼啊?是啊!憑什麼呢?為什麼顧錦書輕易獲得男人的垂青,而她跟林向輝每一個姿色都不差,卻還是敗給了顧錦書!
裴少北突然一針見血地說道:“許以清,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因為顧錦書也好,郝素煙也好,林素也好!她從來都是以德報怨,從來都有一顆向善的心!即使蒙受巨大的委屈,即使蒙受不白之冤,她也不曾傷害過任何人!而你和我媽都癡心太重,偏執的可怕!為了你們自己的愛情,棄彆人的幸福不顧,你尤其更甚,起了殺念!這樣的女人,你叫男人如何愛你?你覺得郝叔會愛上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嗎?你敗給了自己的心,沒有輸給任何人!人隻能戰勝自己,戰勝不了任何人——”
“啊——你給我閉嘴,誰也不許再說話!”許以清尖銳的嗓音突然揚起聲音喊叫著,一片雨霧之下,還是那樣的尖銳。
彆墅外,車子鳴笛聲響起。
車裡首先下來個人,是郝向東。秘書舉了一把黑傘進來,為他遮雨。
許以清看到了郝向東,歇斯底裡咆哮後,神色裡滑過一絲的冷厲。
“郝向東,你還是來了!”從歇斯底裡裡恢複過來,“舍不得你的情人了是不是?”
警衛已經四處布崗,防範著不測!
郝向東站在樓下,看著樓上的方向,看著許以清,當視線落在她手裡擱在窗邊的骨灰盒時,他的視線迅速一痛,呼吸停滯。
郝向東麵無表情,說道:“許以清,我來了!”
“哈哈!郝向東,想要骨灰安然無恙嗎?”許以清大笑著問道。
郝向東視線銳利的眯起來,隔著雨霧,淩厲的視線如箭一般的射向許以清,即使隔著雨霧,許以清也感受到郝向東恨意,那樣刻骨,那樣犀利。他想要把自己抽筋挖心吧?他恨她到了這種地步了!為了這個女人!真好!顧錦書,你到死了還有男人這樣愛著你!你可真是幸福啊!
“哈哈——”許以清發出狂笑,隻是那笑聲,悲涼又尖銳。
裴少北開始緊張,這樣的情形,隻怕要壞事了!
郝向東不動一下,隻是立在雨幕中,靜靜地看著許以清。
許以清終於笑夠了,一隻手拍著骨灰盒喊道:“郝向東!這是你念了一輩子的女人呢,你希望我把她挫骨揚灰嗎?”
“你要怎樣?”郝向東沉聲開口,語氣森冷。
“哈!要怎樣?”許以清狀似不經意想著,猶豫著,“要怎樣先不說!郝向東,我們算算!這些年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郝向東一愣,這些年,無論怎樣,他都把她當成妻子的,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越來越偏執,到後來變得不可理喻。“你又覺得我把你當成了什麼?”
“你沒有把我當成人!”許以清突然吼道。
郝向東臉色一變,有點無奈。“許以清,我怎麼沒把你當成人了?”
“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人!郝向東,我一直是你身邊可有可無的人!你想回家就回家,你不想不回就不回!人前人後你吆喝我許以清像是吆喝你的下屬,你想批評我就批評,你想吆喝就吆喝,我像個小狗一樣跟著你搖尾乞憐,為你的麵子忍了多少你的批評!郝向東,我忍了多少年!今天,我要你平心而論,我為你做的多,還是郝素煙為你做的多!”
郝向東一愣,咬牙,卻也不能虧心,認真回答:“平心而論,素煙是沒有你為我做的多!”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