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當我沒說!”郝倩也不強求。
“爸爸,一定要這樣嗎?”溫語在他們要走出病房時,突然開口。“一定要弄得不可收拾,才後悔嗎?”
郝向東一怔。
溫語繼續說道:“我真的不想追究,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追究了!我隻想快點自由,讓裴少北回來,讓大家心平氣和,讓許以清回北京吧!從此幽禁起來,跟坐牢也沒什麼區彆,這樣大家都安靜不好嗎?”
郝向東凝眉望著溫語,“孩子,我無權乾涉公安部門辦案,也無權藐視法律。就是怕有一天麵對你們的求情,三天前,從她撒了骨灰那天就已經遞交了所有證據,移交公安機關處理此事!現在,我若出麵,便是徇私枉法!彆說不可以,就是可以,我也不會阻止公安機關辦案,這是身為國家公職人員的基本素養,我郝向東,必需做到,否則那將是愧對自己的工作和人生,也枉為人。”
溫語終於知道,事情進入了兩難的境地!是以,便輕輕答了一個“嗯”字,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是說,無論如何,許以清都要接受法庭的拷問了?”
“是!”郝向東抱著骨灰的手緊了緊。
許晏來卻冷聲開口:“姑父,您也彆忘了,據我所知,證據目前還不足以證明我姑姑就一定會坐牢!而證據必須經過查證屬實,才能作為判案的根據。所謂證人證言還不足以證明我姑姑的問題!如果她不認罪,你又能如何呢?現在,你沒有權力扣押我姑姑。既然你一定要這樣做,那我也隻能讓最好的律師出麵了!我們就法庭見吧!”
郝向東淡淡一笑:“如此最好!”
“爸爸,您出去忙吧!我想和許先生單獨說句話!”溫語看向立在門口的許晏來。
郝向東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小語,終於點頭,沒說什麼,抱著骨灰離去了。
溫霜不敢出聲,一直沒說話,立在一旁。
季東陽帶著郝卿和郝倩離開,許晏來留下來,負手而立在門口,淡淡掃了溫語一眼,絕美的墨瞳中,看不出情緒。
隻是溫語並沒有忽略掉剛才許晏來被郝倩拒絕時那一瞬間的變化,而此時許晏來的樣子,就好似深冬的冰麵。他安靜地等待溫語的話。
溫語道:“霜兒,你先出去一下!”
溫霜出去了。
溫語直接道:“許先生還有什麼主意嗎?”
“沒有!”許晏來沉聲。
“許先生不想說真話!”溫語抬起眼睛,冷冷的勾勒嘴角,“那我也沒有幫助你的必要是不是?”
微微一怔,許晏來突然邪魅的笑了起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溫語十淡漠:“我不是為你們許家,是為了裴少北和我哥哥以及我爸爸尋求一個最佳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如此而已!”
“如此我們也隻能依賴法庭證詞!”許晏來低沉的嗓音暗沉的開口,“如果證據不足,就會敗訴!我姑姑依然不會坐牢!溫語,到時候一旦起訴,上法庭,你將會作為證人兼被害人出席的!”
“是嗎?”冷漠的反問過去,溫語笑笑:“你想我到時候怎麼說?”
“你也隻能陳述事實。證據有七種,必須經過查證屬實,才能作為判案的根據。刑訊逼供和以威脅、誘惑、欺騙以及其他非法的方法收集證據本身就無效。韓簡厲害,但他搜集的證據也未必就能作為呈堂證供!因為他涉險誘供和逼供,他也不是公安機關,隻能作為證人出席。”
溫語很安靜,點頭。“許先生真的很自信!明知道錯誤,還要昧著良心去維護,見過內心強大的,到沒有見過許先生如此內心強悍到無恥地步的。你不覺得你們全家都在是非不明顛倒黑白嗎?”
許晏來歎了口氣,並不生氣溫語的譏諷:“溫語,實不相瞞,我姑姑不是許家人!”
溫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