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他問得小心翼翼。
她想想,又問:“你真的對程子琪不再愧疚了嗎?”
他看著她,眼睛一瞬不瞬,鄭重地點頭。
她像是被哽住,好一會才又問:“我們真的可以嗎?”
“以後再也不會對彆的女人動心,不跟任何女人曖昧,不給任何女人近身的機會兒,除了實在躲不過的社交禮儀必須握手,也僅限於握手,再也不抱任何女人,即使那個女人受傷可能會死,我也會先打120,等醫生來抱!我的懷抱,以後隻是你的專屬!”他說的無比認真。
她一下眼睛濕潤,然後鄭重地點頭。“那我們重新試試吧!”
他一下感覺,刹那芳華,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的美麗!
“你真的答應了?”他一下子有點驚愕,沒想到這麼簡單。
人一俯身,他雙手托住她的臉,似乎想望進她心靈深處。“真的嗎?真的嗎?老婆?”
“以前的我可以都忘掉,其他的都可以忍耐,就隻有一條,跟我在一起,不要玩曖昧,我知道人可能不會相愛一輩子,如果有天你不愛我了,提前告訴我,不要讓我最後一個知道分手的消息。”她要求不高,可能有點不講道理,可能很自私,但是感情的世界,誰又不自私呢?“我也一樣,回報你同樣的感情,純粹,不夾雜一絲一毫的雜質!”
過去的一切,都過去吧!那些他和程子琪的過去,他對程子琪的愧疚,在分開十個月之後,她那曾經以為眼淚也洗刷不了的深深埋藏的委屈此刻竟煙消雲散了。
本來以為築起的高牆可以將他擋在心門之外,卻沒想到,自己如此不濟,在他隻出現兩天後就深深地瓦解了!所有一切過去,她發現,原來至始至終,她愛的依然是他!
“真的?”他緊緊鎖住她的臉,不放過一絲變幻的情緒。
她眼中盈淚,恬靜的笑容掛在臉上。“今天就當我們初相見,我一直想要忘記我們初相識的一幕,那對我來說,是個恥辱,可是我知道,忘不掉!一些東西,叫做過去,改變不了的。”
他緩緩揚起嘴角,笑了起來,而後清雅的嗓音道,“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裴少北,可以知道女士貴姓芳名嗎?”
她一下瞪大眼睛,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被她錯愕的樣子吸引,俯身,吻住她的唇。
百合花都被擠到了,她一下推開他一點,氣喘籲籲地道:“不待這樣的,才認識就親,你根本是流氓!”
“呃!”他臉難得的微微一紅,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正色道:“呃!好,重新來!女士,在下裴少北,今年三十一歲了,政府公務員!你叫什麼名字?在下對你一見鐘情,能追你嗎?”
“你——”她臉一紅,就壓根沒想到他會這樣死皮賴臉的樣子。
“你叫什麼?”他繼續笑著問。
“我叫溫語。”她說完,也忍不住笑了。
他把她手裡的花,拿走,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抱過她,兩人相擁,他胸膛震動,攬住她好一會才止住啞著嗓子說:“老婆,我三十一歲了,想當爸爸了!”
她的身子一下子緊繃,喉頭有點哽咽,想起流掉的那個孩子,心頭說不出的刺痛。
他低頭,看著她柔順的長發遮住那張太過蒼白的臉,他心中泛憐。
“小語。”他輕聲叫出她的名字。
溫語抬起眸子對上他幽深的眼眸,倒映著她的影,好像要將她整個人,整個魂全部吸進似的。
他自然明白她想些什麼,於是笑道:“好了,這事不著急!吃飯了,餓了嗎?我讓人上菜了!”
她抽手,找了個座位坐下來。
“離我那麼遠做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而後嬉皮笑臉地指控道:“離得近些又不會懷孕!”
“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嬉皮笑臉?”她紅了一張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