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慌亂,太多的驚訝和未知的恐懼,茫然,一起湧上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隻能閉上眼順著自己的感官走。
大年初二,寂靜的房間裡,無人打擾的放縱,裴啟陽漸漸的不滿足於親吻。他竟然對這個小丫頭有反應,是他太久沒有女人的緣故嗎?饑不擇食到連小胖子都想吃了!
吻,總是這樣,不經意地,卻又每一次難以控製的,他想他可能是太久沒有女人的緣故了!
眯起眼睛,斂去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渴望,裴啟陽頭伏在她肩膀上,然後深呼吸,在抬起頭來,輕輕挑眉,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緩緩說道:“看來你很喜歡我的吻,以後再跟彆的男人接吻都不會忘記我吧?”
程靈波氣結,毫不客氣的將他推開,麵帶冷漠道:“你是不是被segui上身了?”
裴啟陽挑了眼角,隻一個眼神遞過去,“我表現得很色嗎?你居然看出來了?”
程靈波語氣淡淡道:“我十六歲,是個胖子,未成年的其貌不揚的胖子,你都敢侵犯,難道不是segui上身?”
“嗯!”裴啟陽圈住她的身子,還壓著她,雙臂撐在沙發上,將她圈在中央。眸光犀利,定定地看住她,似要看進她的靈魂裡去。半響方道:“你為什麼不理解成,我裴啟陽不是個膚淺的男人,或許我選女人就喜歡其貌不揚的呢?至少我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
程靈波一愣,偏過頭去,望向窗外,隨意地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今天天不錯!”
裴啟陽眯起鳳眸,緩緩地站起身來,將窗子完全打開,屋子瞬時變得異常敞亮。冬日雪過後,明媚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籠著一層暖黃的光暈,卻掩蓋不住他一瞬間變得冰冷的氣息。
她還小,嗬嗬,他真是有點胃口大變,連小孩子都吃了!
“吃飯後,去堆雪人!”他放緩了口氣,轉過身來,又恢複了散漫的笑容:“程靈波,你該慶幸,你隻有十六歲!”
他什麼意思?如果她不是十六歲,難道他要吃了她?即使她是大胖子也要吃?程靈波轉過頭,看著裴啟陽完美的側臉,道:“可惜我真的十六歲。”
又是兩年後。
高二快讀完的程靈波在裴啟陽的幫助下控製了飲食,人也瘦了很多,但體重維持在60公斤左右,身高又長了五公分,165,看起來微胖些。
她畫了很多人體骨骼的素描,閒暇都在裴啟陽這裡畫畫,這裡儼然成了她的私人畫室。偶爾,裴啟陽會過來,多數的時候不在,程靈波大部分時間都獨自畫畫。當然很多時候裴啟陽都會吻她,但也隻是吻,並沒有做深入一步的舉動!
她繪畫的造詣已經很深,高二過完春節,她就跟高三的師兄師姐們一起去參加了藝考,初試和複試都過了。隻是,她才高二,文化課還沒全部讀完,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央美的文化課分數線,這要等七月後才能知道。
裴啟陽在部隊的時間不那麼自由,隻能偶爾回來,兩年裡,他對待她,真的像是對待女兒般,體貼,照顧,也挖苦,當然也吻她,拿她當孩子寵物,偶爾的朋友聚會帶著她,跟人介紹也說:“我女兒小胖,孩子,這些都是叔叔,叫一聲,讓叔叔們給見麵錢!”
程靈波自然不會叫,也不說話,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裴啟陽養了個酷小妞。
兩年飛逝而過。
裴啟陽的義務兵期到期。
又是周末,程靈波背著畫板來到裴啟陽的住處時已經是夜晚了,屋內一片漆黑。
她按開燈的開關的時候,看見裴啟陽背對著她站在陽台上。
“過來。”他的聲音非常低沉。
程靈波一愣,然後走了過去,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開燈。
靈波走到他麵前,他猛然回身扼住她,用力一拽,將她抵在陽台的欄杆上。
靈波的身子微微向後傾,長發隨著夜風飛蕩在空中,從裴啟陽的角度看去,她的黑發與暗夜融為一體,臉色蒼白眼神晶亮,就像隨時會消失一樣。他有些心悸,微微鬆手,她卻是皺眉,不解地道:“裴啟陽,你怎麼了?”
“小胖子,我要回北京了!我們得分彆了!”他說。
如同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一般,程靈波隻是昂著頭看著裴啟陽,清冷的雙眼裡沒有絲毫的留戀,或者說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留戀,而她也隻是“哦”了一聲。
“呃!我說我要離開桐城回北京了!”他再度重申。
“我聽到了!”她說,語氣挺冷漠的:“那就再見!”
說再見,也許再也不見!
“好!很好!”他低沉的笑聲帶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冷感覺,薄唇微揚,鷹隼般的視線緊迫的鎖住程靈波的眸子。
“一路順風!”程靈波平靜的開口,迎視著裴啟陽那冷沉如霜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