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那心上被劃得千瘡百孔,也早已疼的麻木不仁了!
掛了電話的時候,程靈波還在咀嚼這句話,即使不說,也可以想象楊曉水內心承受的東西,那被踐踏的自尊,並不是誰被踐踏了自尊都可以依然笑麵如花的!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壓製住內心深處的尷尬和羞恥心,自尊是人最基本的東西,不是誰都能跨越的了的!
程靈波換了衣服,今天穿的是牛仔褲,毛衣,帆布鞋,很簡單,沒有任何裝扮,素麵朝天,就這樣出現在肖恪說的地點。
當肖恪看到她時,打了聲口哨,下了跑車,走了過來,視線裡充滿了讚賞和玩味:“嗯!膽兒夠肥的,居然單槍匹馬跑來見我,丫頭,你可知道我這人凶悍起來是六親不認的,也可能一個控製不住,就把你壓在這裡就地正法了!”
程靈波隻是淡然地看著他,然後道:“放過楊曉水!”
“嗬嗬!你們兩個還真是好姐妹,昨天楊曉水不惜以死相逼,要我放過你!程妹妹,今天你又單槍匹馬的跑來見我,居然說的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納悶了,你這麼冷漠的一張臉,跟她那樣燦爛的一張臉,完全是兩種性格的人,你們怎麼就這麼惺惺相惜了呢?我還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特彆的感情?”
“要怎樣才肯放過她?”她隻重複自己的問題,完全不答話彆的。
肖恪注視著她,搖頭。“怎樣都不放過!這是她欠我的!”
聽到肖恪的話,程靈波的臉色愈加的沉重,一時之間,她看著肖恪,緩聲道:“這樣的話楊曉水對你來說是特殊存在的吧?”
“每一個女人對我來說都是特殊存在的!小丫頭,包括喬棲!嘿!知道喬棲吧?裴啟陽的初戀女友呢!”
“知道!據說他們睡過!”程靈波回答的很是直接。
肖恪嗬嗬一笑。“你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初戀女友啊!”肖恪拖著長音。”難道你不好奇他們當初怎麼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嗎?不好奇我怎麼把喬棲弄過來的嗎?想當初喬棲還義正言辭的拒絕過我呢!後來怎樣?還不是自己跑來爬上我的床?”
“那又怎樣?你不也說是當初?”
“你倒是對裴啟陽很死心塌地啊!”肖恪譏諷一笑:“當初喬棲也是如此!可是後來又怎樣?還不是他媽主動爬上了我的床!女人嘛,其實很賤的,勾勾手指就來了!不值一碗牛肉麵錢!”
“你媽不是女人?”程靈波反問。
“哈,丫頭,你似乎沒有你看起來的那麼冷!”肖恪笑得更加邪肆:“丫頭,今天你也跑來了,假以時日,沒準你也會自動就爬上我的床了呢!”
“或許!”程靈波淡漠的應了一聲:“到那天再說吧!現在,我的確沒這個意思!如果你的小弟弟那天還沒被割掉的話,也許吧!”
“嗬嗬,你真是有趣,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想當年喬棲也是很有個性很有魅力的女孩,如今怎樣了?這才幾年不到,就變成了破鞋了!丫頭,時光最厲害,能把把美女雕琢成破鞋!你說神奇不神奇啊?”
“時光也是把你雕琢成吊兒郎當的風流男人了嗎?之前未被雕琢的你,又是怎樣呢?是不是很深情?”
肖恪怔住了,視線望著程靈波,陽光之下,他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唇邊浮起一抹輕笑,似乎帶著某種玩味。
“程妹妹又如何如此確定我之前未被雕琢前是璞玉一塊呢?”
“我沒說你是璞玉!”程靈波冷聲說道,視線同樣一眨不眨地看著肖恪,嘴角帶著一貫冷漠的弧度,“難道你一出生就liu氓,剛從娘胎出來還不忘記回頭看你媽一眼liu氓一下嗎?”
“嗬嗬!丫頭,冷笑話講的不錯啊!”肖恪微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有話直接說,彆問候老的,已經夠不孝的了,再連累老的被罵,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程靈波冷淡的開口道:“那就彆禍害女人!把自己當種馬!”
“種馬?嗬嗬,禍害?我還真的想禍害你!”肖恪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程靈波,修長的美腿,纖細的腰肢,白皙的頸項。
目光緩緩上移,定格在程靈波頸子上的一處吻痕上,刹那間,欣賞的目光轉為熊熊的怒火,肖恪突然厲聲吼道:“你昨晚跟陽子睡了?!”
程靈波冷笑的揚起嘴角,冷漠的對上肖恪怒火騰騰的雙眸,冷聲道:“肖恪,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跟誰睡,需要向你報備嗎?你是我的誰?”
“我說過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的。”肖恪走了過去,高大的身影擋在靈波的麵前,視線鎖住她的臉,幽聲道,“原來你們早就在一起了。”
程靈波收回目光,轉身要走,她突然覺得和這樣一個人說話,真是有點累!
“回來!”肖恪一把拉住程靈波的胳膊,那一刹,他眼底閃過一抹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