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伯母的身體好了?”
“陽子,意外嗎?我居然回來了?哈哈,想把我弄出去京城啊?還是我媽體諒我,擔心我悶,更擔心你在北京無聊,隻呆了一周,就叫我回來了!”肖恪笑眯眯地說道,視線從裴啟陽的臉上轉到了程靈波的臉上。“丫頭,上次電了我,這筆帳咱們還沒算呢!”
裴啟陽不知道肖恪再說什麼,不解的看向一旁地程靈波,而程靈波隻是漠然的垂著眼,也沒走,也沒有看他們。
“什麼意思?”裴啟陽問肖恪。
“當然是我們私下見麵發生的事情了!”肖恪說的彆有深意。
“私下見麵?”裴啟陽挑眉,視線又轉向了程靈波。
程靈波依然無語。
“當然了!陽子,把程妹妹讓給哥哥我吧?我會幫你好好疼她的!”
“肖恪,收起你的自以為是,若你想玩,玩的方式有千萬種,任何一種我都可以玩死人,彆給自己找不痛快!殺人不過是償命,必要時,我不介意玩死你,再償命!不要惹我!”程靈波突然一字一句地緩慢地開口,目光堅定地望著肖恪,眼中滿是漠然。
“嗬嗬,玩死我?”肖恪撲哧笑了。“行啊,咱們一起共赴黃泉,也好做個伴,一舉多得!”
程靈波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兩個男人。
“靈波!”裴啟陽上前又抓住她的手。
“裴啟陽,放手!”程靈波冷漠地開口,平靜而淡漠的眼神裡有著不容拒絕的冷厲之色。
“今天回家,丫頭!”搖了搖頭,裴啟陽挺直了身體,他不能放手,因為一放,意味著什麼,他自己很清楚。
看著一臉堅定不放手的裴啟陽,程靈波漠然地抬眼看著他。“放手,我要遲到了!”
回家?
何以為家?
程靈波之前問過他,如今不由得笑了笑,隻有自己買的那個地方不會拋棄自己,他的家,不是她的!看著他同樣糾結的麵容,噬骨的痛從心底傳來,可是程靈波麵容卻是那麼的平靜,痛且快樂著,這一刻,程靈波終於明白,難過的不隻是自己!
裴啟陽如今看到肖恪來找靈波,真的是無比的擔心,裴啟陽怕靈波被他真的追走了!
“你不用擔心,他不能奈我何!我也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兒!裴啟陽,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你一樣,可以呆在我身邊這樣久!但這也不代表我可以縱容你一切。”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手的裴啟陽,程靈波還是說話了,許是看清楚他眼底糾結的東西,她這樣說道。
是的,如果這是裴啟陽想要的答案,她願意給他。但,這不代表她就一定得跟他回去,她不是那種隨意回頭的人,離開,也的確是此時的決定。
“靈波,那件事我們商量下,怎樣?”
“其實我們都明白,你早已做好的決定!我在你的決定之外,不是嗎?”程靈波忽然揚起唇,投給裴啟陽一個淡漠而最純淨的笑容:“我就算答應了跟你回去,你離開的三年,我也無法給你承諾,我也不想吵架,隻是不想再看到你,就這樣!”
肖恪一直以為程靈波不會笑的,除了冷漠之外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此刻,陽光濃烈的從天際照耀下來,晨光裡,肖恪看著程靈波嘴邊揚起的那麼唇角,以往的冷漠悉數的褪去,隻餘下那般純潔無暇的笑容,明亮而溫暖,同時又倍感落寞,讓人感覺到,程靈波是那麼堅強而又固執的小孩!即使微笑,嘴角彌漫的也是悲傷的弧度。
裴啟陽不再說話了,緩緩地放開了靈波的手,“靈波,去上課吧,回頭再說!”
“不用說了!”
“晚上我們去解剖屍體,怎樣?”他又搬出她感興趣的東西來。
果然,程靈波頓了下,眼底閃爍著什麼,卻是一閃而逝,那麼的快,但,幾秒後,她飛快地說道:“不用了!”
隨後,程靈波快速地朝教學樓走去。
身後,肖恪也一臉深沉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
裴啟陽視線裡含著一絲痛苦,卻是那麼快,那麼快地一閃而逝。再轉回頭,看向肖恪,他也視線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肖恪道:“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居然在這樣的時候跟她出現了罅隙,難道不怕我趁虛而入?”
“如果你能追到靈波的話,那靈波也就不是靈波了!”裴啟陽一臉的深沉。
肖恪卻聳了下肩,冷笑一聲:“女人都一樣,禁不住糖衣炮彈的甜言蜜語,說點好聽的,送點昂貴的,自動撲過來!”
“當初你就這麼對付喬棲的嗎?”
“喬棲那種女人,不能算在‘人’這個字裡,要是花錢她還算有點樣,不是錢沒花就撲過來了嗎?所以,喬棲就是賤,沒什麼好可惜的,你得感謝哥們,要是結婚後她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不得慪死?”
裴啟陽涼涼地反問:“你以為靈波也是那種人?”
“程妹妹和楊曉水是一類人!”肖恪突然說道,提到楊曉水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抹火焰,那該死的丫頭,居然關了電話,課都不上了,今天上午他趕來捉她,還沒去教室呢,沒想到遇到了程靈波和裴啟陽。
裴啟陽覺得這個論調很新鮮:“靈波和楊曉水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