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管我身體好不好?”程若清更是一點都不客氣,語氣是更加的冰冷。
靈波有點著急,怕程若清生氣,她有風濕性心臟病,她擔心姑姑生氣氣壞了身體,她不能輕易生氣的。“姑姑,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說你哪裡錯了?你不是很義正言辭嗎?你不是很囂張狂妄嗎?你不是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嗎?”
“姑姑,我讓你擔心了,我知道不該惹他,在自己尚且不能全身而退的時候不能惹他!”程靈波緩緩的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平時怎麼跟你說的?”程若清此時聽到靈波的話,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麵容依然凝重,視線鎖住靈波的眸子。“靈波,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程靈波一聽這話,整個人僵直了一下,“姑姑,對不起!是我不爭氣!”
“我要的你對不起做什麼?我要你給我好好的,有點腦子,不要做莽夫!你羽翼尚且不豐滿,你還沒有強大到百毒不侵,你卻招惹毒蠍,你覺得你憑什麼安全活到現在?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歐陽希莫,你小命早就丟了!這一點,你還真是得跟他學學!那麼多人都在的場合,你看歐陽希莫出麵了嗎?你是不是很失望,覺得你的歐陽叔叔在你四麵楚歌的時候不曾出麵相救,讓你失望了?”
程靈波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確如此。她雖然知道歐陽希莫不會明著出手,但是,卻還是失望了一點,如今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憑什麼去依賴彆人?依賴彆人,不如讓自己強大些!姑姑經曆那麼多事,都尚且不會直接出言頂撞。因為知道沒有必勝的把握,自然不會出手,出手就是輸,不如不出手。
看到靈波這樣子,程若清再度收斂了下臉色,緩和了更多,道:“你才十八歲,正是莽撞的年齡,僅此一次,不能再有下次,懂嗎?”
“我知道了!”靈波乖乖的點頭,依然站在那裡,像個被訓斥的小學生一般,乖巧,安靜。
“商如婉找過你是不是?”程若清也沒有讓她坐下來,繼續問。
“是!”
“所以你知道了她要嫁的男人是誰?”
“不是!是肖勁言找過我!”
“肖勁言找過你?”程若清倒是有點意外了。“說了什麼?”
“要我參加他們的婚禮,但又似乎不是,他似乎預料到了我不會參加!”
“肖勁言!”程若清微微的眯起眼,咀嚼著這三個字,半晌,悠悠說道:“商如婉終究沒有嫁給歐陽希莫!”
程靈波不語,是,歐陽希莫等了商如婉多年,為了商如婉跟姑姑解除了婚約,可是,最後也沒有等到商如婉。
“你媽媽贏了,不顯山不露水的贏了你爸爸,贏了程家,讓程家成為笑柄!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你學著點吧!”程若清歎了口氣。“靈波,特立獨行沒什麼不好,隻是要有腦子,沒有完全之策,就冒然出手,那隻是匹夫之勇,永遠做不了大事!姑姑對你嚴厲,是因為姑姑想你成為可以做大事的人!程家不喜女孩,程家的男人看似窩窩囊囊,卻每個人都有腦子!靈波,你以為,你爸爸,你叔叔們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反抗?”
靈波身子一僵。
“那是因為都知道最後的結果!”程若清悠長的歎了口氣,收回目光,“你坐下吧!”
靈波沒敢動。
程若清又道:“讓你坐下,就快點坐下!做錯了事,不要緊,知道錯在哪裡,下一次不要再犯,才是聰明人!”
“我知道了,姑姑!”
“那個肖恪,你怎麼認識的?”
“裴啟陽的朋友!”靈波開口道。
“他說看上你了?”
“不是!”靈波搖頭。她可不認為肖恪是看上了她,肖恪隻是脾氣不好揣測,或許隻是二世祖習慣了,脾氣飛揚跋扈一些,但骨子裡並不是壞人!
“昨天裴啟陽出現了,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那不是吵架,裴啟陽隻是被她打擊了自尊心。
“男人的麵子還是要顧及的,尤其是年少氣盛的男人!”程若清又說了句話。“我明天離開北京,你不用來送了!歐陽希莫會送我!”
“姑姑,你跟歐陽叔叔能不能在在一起呢?”商如婉結婚了,歐陽希莫和姑姑都是孤身一人,靈波多希望自己最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啊!
“再也不可能了!”程若清苦澀地笑了笑:“我不是吃回頭草的人,歐陽希莫也不是!我們現在,隻能做朋友,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不要去招惹程家,好好讀你的書,我跟你爸談過了,他答應善後一切!”程若清又是說道。
程靈波渾身一震,抬起頭來,對上程若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