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難以控製!”肖恪突然笑了:“暴力難以統治,精神更難!”
裴啟陽側頭看他:“你頓悟了?可惜有點晚了,不過換個方式,也許會好一點!”
“我心裡清楚,隻怕晚了!”
“還有難到你的?”
“我的事自有定奪,倒是你,真的要注意一下程老爺子,聽說靈波那丫頭的童年不怎樣!實在是令人堪憂啊!她走過再多坎坷的路也還是個丫頭片子!”
裴啟陽也低頭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才說:“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看她這樣我也心疼。可是,那丫頭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我有什麼辦法?倒是你,對我的丫頭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意思,我他媽不得不防你啊,你到底是看上靈波了還是看上靈波了那?”
肖恪一愣,漆黑的眸子對上裴啟陽幽深的雙眼,眸中快速閃過各種情緒,最終還是帶些自嘲的笑著搖搖頭,俊朗的臉上有隱隱的無奈。“我以為,你是我兄弟,該懂我的!”
裴啟陽也是一笑,整個人麵上顯得柔和。意料之中啊!
他再開口,完全是老朋友閒談的口氣,“衝你這聲兄弟,是我小心眼了!”
“陽子!”肖恪突然低聲,聲音輕到近似歎息,“哥們心裡真的難受死了!哥們想反悔,跟程靈波那臭丫頭再賭一場怎樣?”
裴啟陽翻了個白眼,“賭個屁啊!你再敢拉她賭,老子把你心剜出來丟進化糞池,漚糞去!”
“老子輸不起怎麼辦?”肖恪的的瞳孔劇烈收縮,良久,終於歎了口氣:“還是放她走吧,再也沒有理由留下她了!留著她,還是忍不住要虐她!控製不住啊!”
裴啟陽看他,問自己,他們這種人彆管外表如何都是本性霸道唯我獨尊的人,這個圈子裡比這更霸道的事多到變成默認成分,兩人其實也是一類人,都是唯我獨尊,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刀,其實,他們還真的是兄弟!
他就知道,肖恪不是真的要搶他的女人,隻是想到他曾經親了靈波,還是很煩悶。但卻也真的對肖恪放心了。
多年的兄弟,其實誰都懂,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真的是兄弟的女人,哥們是不會真的去搶的!
裴啟陽悠閒的吐著煙圈,“你活該,你這賤人就是欠虐!可是話說誰他媽活著就不賤呢?人生就是一個不斷犯賤的過程!”
肖恪撲哧樂了,碾滅了煙蒂,抬起頭來,眉目拓達:“你說的都沒錯。咱們都是賤人!”
“我可不是!”裴啟陽眯眼,快速地否認。“我是聖人!”
“你他媽真不要臉!”
裴啟陽大笑:“不,”目光深邃,“我要真不要臉,今天就把那丫頭就地正法了。”
肖恪沉默一瞬,答道:“我他媽媽也是要臉的吧?不然我就不認賬了!輸了又怎樣,我若不放,誰也不能奈我何!”
裴啟陽轉過臉看他一眼,“失去了,不代表不可以重新去追!”
“所以你就跟那丫頭鬨彆扭了?因為你可以重新去追?”
裴啟陽有拿了一支煙遞給肖恪,肖恪幫他點燃,自己也點燃,兩人抽了起來。
裴啟陽一直都覺得自己在這份感情裡遊刃有餘,可是還是失控了,麵對靈波那小他快七歲的丫頭,卻風度儘失,隻覺天崩地裂難以承受。
“陽子,你的毛病就是太他媽自信了!”肖恪真想看到裴啟陽吃癟完全吃癟的樣子,那一定很過癮。
裴啟陽收斂了所有表情目光莫測的看著前方,側臉堅毅:“自信是我的美德之一。”
肖恪看著他狂狷的臉簡直想揍他,可這就是裴啟陽,他做事從來就是這樣。“去你的蛋吧!我不陪你在這裡冷著了,老子要回家睡覺!”
裴啟陽聳聳肩,卻不肯離開。
肖恪把打火機和自己手裡的一包未拆封的煙丟給他。“老子放手了,讓那賤人去隨意天涯。老子我要泡妞去了,為了女人尋死覓活不是小爺的作風!”
第二天,肖恪出現在楊曉水麵前的時候,楊曉水嚇了一跳。
肖恪神情自然地走上前去,低頭看著楊曉水:“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楊曉水沒有辦法,隻得微笑:“你,有事嗎?”
肖恪看著尷尬的楊曉水,抬起眸子望向遠處,“總要有個告彆的儀式吧?”
楊曉水一愣。“不需要!”
“是嗎?”肖恪嘴角含笑,語調森冷,眼底卻是一片chiluoluo的瘡然:“今晚,回來一趟,做個了結!放你走!”
楊曉水一顫,高聲道:“不需要了,昨天就已經了結了!”
“你的身份證還在我那裡,不想要了?”肖恪挑眉。
“我.........”楊曉水真的不知道肖恪要乾嘛。她綻放著一張笑顏,輕聲而無奈地問肖恪:“你到底要怎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