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上車吧!”
“肖叔?”裴啟陽皺眉,看到的人正是肖勁言。
“有事?”裴啟陽皺眉。
“當然是有事了!快上車吧!”
裴啟陽上了車子,這才看清楚坐在肖勁言身後的女人,恰好有一對貓眼,十分的熟悉,微微的皺眉,裴啟陽已經預料到此人是誰了!
商如婉!
靈波的媽媽!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商如婉,這個女人的氣質很冷。靈波的氣質就是來自於這個女人吧!真是一對母女!
“有話就說吧!”裴啟陽眼睛看的是商如婉,語氣不怎麼友善。
“你要帶靈波去留學是嗎?”肖勁言問。
“肖叔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呢?”裴啟陽毫不客氣的反問。
肖勁言不怒反笑:“臭小子,肖恪對我有敵意,你對我也有敵意,我當然是以靈波繼父的身份問了!”
“嗬嗬!”裴啟陽突然笑了,然後看向商如婉,一字一句地開口:“可是靈波告訴我,她是孤兒!難道她母親死而複生後又嫁了?”
商如婉眸子一緊。
肖勁言大手伸過去握住商如婉的手。
“她真的這麼說?”商如婉這時開口問道。
裴啟陽哂笑一下,也瞥一眼商如婉的眼睛:“如假包換!就算當初是對我說謊了,我也不介意,反正早晚都得死,對靈波來說她媽早幾年死和晚幾年死意義都差不多,不是嗎?”
商如婉身子晃了下,很快在肖勁言的支撐下恢複了平靜。
裴啟陽抱膀往椅背上一靠:“送我去審計署,我去那邊拿車!”
既然有免費的車子,他也沒必要不用,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臭小子,你也對如婉這麼深的敵意!”肖勁言在旁邊開口,很不讚同。“不了解其中的苦衷--”
“切!”話沒說話就被裴啟陽很不客氣的打斷,斜眼瞥了一眼肖勁言,又看看商如婉。“肖叔,看在肖恪的麵子上我叫你一聲肖叔,可彆真拿自己當長輩。說真的,我可不打算認泰山的!歐陽希莫那老男人我勉強尊重一下。姓程的和您一邊涼快去吧。你們這些閒人,我真沒工夫浪費時間。這麼費儘心思地從上海跑來,乾嘛?認女兒?覺得有必要嗎?當初對婚姻不負責,現在來認孩子,這些人就得認你們啊?”
裴啟陽說的不隻是靈波,包括肖恪姐弟。
肖勁言和商如婉被說的都是一愣,明白裴啟陽的意思,氣氛有點沉悶,肖勁言再度開口語氣也變得嚴肅許多:“陽子,我們過來,真心關心靈波,你就不能從中斡旋一下嗎?”
“彆說的那麼高尚!”裴啟陽冷冷一笑:“當我真是三歲孩子啊?每個人都有苦衷,當初怎麼決定的,就該知道結果,想見靈波,也用十年來贖罪。那麼狠心把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丟棄,不聞不問,以為給了紅楓就給了整個世界了啊?現在想起來孩子了,早乾嘛去了?叫我斡旋一下,我又不是維和警察,世界和平的事,您去火星上倡導吧,我沒那閒工夫!”
說話間語氣尖銳,充滿了敵意地瞥了一眼商如婉,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丫的說的比這難聽,這都口下積德了。
“陽子,怎麼說她們都是母女,你沒權利給靈波做任何的決定!”肖勁言歎口氣,“不是我要替如婉說話,不是偏幫她,這些年,她的確很苦,一個女人走到今天很不容易!而且當時那種情況也容不得她帶著靈波走啊!”
裴啟陽不說話,斂著眼,左手屈指一下一下地敲著他的膝蓋,等待肖勁言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