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恪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的時候,程靈波和楊曉水都是愣了下。
楊曉水握著筷子的手一下顫抖了下,然後臉上是慣有的微笑,內心卻早已是兵荒馬亂。
肖恪的視線進去後就定在了楊曉水的臉上,那臭丫頭胖了!離開他居然胖了!麵色也紅潤了不少,真是娘的見鬼了,他是鬼見愁嗎?跟著他時麵色那麼差,這一自由,居然麵色紅潤了起來。
隻是,他並沒有發現,楊曉水眼底的驚訝和落寞。
視線落在曉水的臉上良久,肖恪在裴啟陽踢了他一腳後回神,隨即就開始了肖恪似的語言亮相:“喲嗬,見到我有這麼意外嗎?程外甥女,程妹妹,舅哥哥來蹭飯啊!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歡迎。”
“回來了?”程靈波站起來,不理會肖恪的話朝裴啟陽走去,低聲地問道:“你怎麼把這隻帶來了?”
“嗯!沒想到楊曉水在啊!”裴啟陽把衣服掛好,低頭當著肖恪和楊曉水的麵,親了下靈波的臉頰,柔聲問道:“感覺好點了嗎?”
“好了!快吃飯吧!”靈波推了他一下。
肖恪看著他們當麵秀恩愛,頓時抗議起來:“靠!當著彆人麵親親我我,耳鬢廝磨,liu氓不liu氓啊?”
裴啟陽涼涼的看他一眼,然後道:“最近你便秘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說話也透著一股子酸味,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發生嗎?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開心開心啊!”
肖恪白他一眼,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不耐煩地道:“去死!用彆人的不幸襯托你的幸福,卑鄙!”
“嫉妒彆人的幸福,更加卑鄙!”裴啟陽又是彆有深意地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肖恪不語。
程靈波瞅了肖恪一眼,然後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
楊曉水一聽如坐針氈,一下就坐不住了,拿一雙大眼睛瞪著靈波。
靈波卻視而不見,這一對,不是沒情,是互相折磨。
“死進來洗手啊!彆帶著傳染病傳染我家小魔,丫有點人倫道德好不好?”裴啟陽又踢了肖恪屁股一下。
肖恪蹦了起來:“洗手就洗手!我一直有飯前洗手的好習慣好不好?”
脫了外套隻著羊毛衫,肖恪跟裴啟陽進了洗手間。
關了門,裴啟陽低聲道:“感謝我吧?”
“謝你什麼?”肖恪低聲反問。
“水妹妹在我家啊,相請不如偶遇!”
“馬馬虎虎,誰愛見她啊!”肖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是嗎?那我把水妹妹趕走好了!”裴啟陽作勢要走。
肖恪一把扯住他,低聲叫道:“靠,你還真讓人走啊這都來了,要走還是我走吧!”
裴啟陽嘿嘿一笑。“承認吧,你後悔了!”
肖恪看著他壞壞的笑容,真是想扁死他,這裴啟陽太壞了。
“不承認啊?”
“承認就承認,你說對了!就那樣!”
“哪樣?”
“老子後悔了!”肖恪自嘲的開口,驀然閉上眼睛,心頭的痛楚還是那樣啃噬在心底最深處,不同於對失去纖黛時的感受,那是一股莫名的痛,似乎浸透到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連呼吸都感覺到了痛,隱隱的,就想針紮在肌膚上,很痛很痛,可是卻無力擺脫。
怪不得人說,人不能有感情,有感情,就會痛!痛會讓人無時無刻不想起那些痛的感覺,甚至於無法集中精力去工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裴啟陽白他一眼,催促道:“趕緊的吧,洗了手出來吃飯!”
驀地睜大眼睛,肖恪跟裴啟陽一起洗手。
看著洗手間關了門,程靈波皺眉。
楊曉水小聲道:“我走吧,他怎麼來了?”
“走什麼走?你來你的,他來他的!怕什麼?”靈波淡漠地反問。
“可是--”
“彆可是了!”靈波打斷她的話。“逃走了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就當他臭狗屎跺在那裡,眼不見為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