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
“憑什麼打昏我?”靈波嗓音有些乾啞,但並不妨礙她發泄不滿情緒。
“不打昏你,你會鬨下去,我有時間解釋嗎?”裴啟陽煩躁的耙頭發。
靈波心一緊,彆過臉去。
裴啟陽沉默了。
良久,與其說他是保持沉默不如說是他因為愧疚不敢吭聲,印象中裴啟陽從來都是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優雅風度,何時有過這種舉足無措的尷尬樣子。
靈波有些心軟,她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開口:“林箏是誰?我聽你解釋一次!你跟她到底怎麼回事?”
裴啟陽聽到靈波的話原本暗沉的臉色像是照進一縷強光,瞬間就亮了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靈波,林箏呢!很優秀,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孩子。優秀的讓人心疼!”
“哦!”靈波聽著這個形容,真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麼,該如何接話,但,最終,她隻是挑眉問:“所以呢?”
“總之很純潔!”裴啟陽道。
這不是靈波要的答案,但她隻是輕聲道:“好!我信你的解釋!”
說完,便不再說話。
“靈波!”裴啟陽卻怎麼看靈波的神情,怎麼都覺得她誤會了。他看向彆處,白色的燈光映射出他的隱忍和壓抑。
“我想見見林箏,可以嗎?”靈波輕聲地開口。
“.......你不信我!”
“信!”
“那還見什麼?”
靈波漠然,眼裡忽然聚了一團光,越聚越亮,然後他眯了眯眼,亮光漸漸消失,良久道:“看來倫敦我來錯了,好!我現在就回去!”
“回去吧!我下周去巴黎找你!”裴啟陽輕聲道。
靈波淡淡地扯了扯唇,微笑:“嗯!好!”
沒有掙紮,沒有吵鬨,很乖的樣子!
送靈波離開去機場,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連夜趕回。
靈波在車上望著倫敦的街頭,臉上保持著漠然的神情,而後唇邊綻放出一抹微笑,淡淡的,隻是那笑容慢慢接生,卻越來越冷。
送靈波進了安檢,看著她身影消失在候機廳,沒有回頭,靈波不曾轉身看他一眼。
裴啟陽望著她的背影,良久,唇,緊抿,眉宇緊蹙。
望著靈波消失的方向,裴啟陽視線恍惚,良久,轉身,大步離去。
可惜的是,靈波不曾上飛機。
當飛機起飛半個小時候,靈波再度打了肖恪的電話。
“靠!靈波,又怎麼了?”
“我在機場,你過來!我有事找你!”
“你要走?”肖恪有點意外,但還是趕來了。
半個小時後,肖恪出現在靈波麵前,風塵仆仆。“姑娘,你一個人?陽子呢?”
“林箏是誰?”靈波直視肖恪的眼睛。
肖恪眼神一變,立刻解釋:“靈波,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陽子跟那丫頭是很純潔的友誼,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知道我想的哪樣?”靈波反問。
肖恪一下子無語。
“我想見見她,你總認識人吧?”靈波很是平靜。“隻是遠遠地看一眼就可以!”
肖恪看著靈波,良久,幽聲道:“彆看了,一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何況隻是個小丫頭,才十八歲!比你還小!”
“十八歲?”靈波微微蹙眉。
“是呀!十八歲!剛讀大一,劍橋的!”
“很優秀?”
“是很優秀,優秀的讓人心疼!”
肖恪的話讓靈波恍惚,是什麼樣的女孩,讓兩個男人同時說出優秀的讓人心疼的話來?她還真是想見一見那個叫林箏的女孩了!
“肖恪,幫我這個忙!”靈波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空靈幽幽的讓人感到心慌。
肖恪望著她,良久,輕聲道:“好!但你保證不能誤會陽子!”
靈波卻沒說話,眼神更加的清幽。
再度進了市區,肖恪帶她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公寓住宅區裡。車子停下,卻不下車,“等吧,每晚十一點,林箏準時回來。陽子接送!”
看了眼表,時間是十點五十分。
十分鐘是如此之漫長。
靈波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過。
“靈波,曉水好嗎?”肖恪終於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