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蓄謀已久的,半夜怕她在屋裡不出來,所以故意撩撥她。
屋內一片漆黑,她推他,想要走。
可是肖恪卻拽著她的胳膊,狠狠地將她甩在沙發上,人跟著便壓了下來。
“肖恪,你滾,我不想看到你!”曉水急喊,並且拚命推他。
肖恪看了一晚上那種片子,自然是更是難受的要死,這一刻,真的顧不得了,她越是掙紮,越能激起他身體的某種欲望。
他將她死死壓在身下,不由分說便去撕扯她的衣服。“曉水,你在折磨我,你知道不知道?”
“我才沒有!”曉水低喊。
肖恪也不管她,隻是壓著她,還不忘記防備,彆被她再踢一下,又掀翻在地了,那他今晚,就真的一切計劃泡湯了。
他看著她,黑暗裡,室內靜悄悄的,隻有他和她,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他的眸子在黑暗裡閃爍,她被那閃爍著的耀眼的明亮光芒震撼了下,無法忽視在黑暗裡,他好不掩飾的深情。
“肖恪--”曉水低低地叫了一聲,歎了口氣,卻是輕聲地問道:“纖黛,還在你的心裡嗎?”
如果不是在漆黑的夜裡,不是這樣的一刻,曉水不會問出這句話,其實她知道,真正介意的,還是纖黛,不是喬棲,不是其他任何女人。
肖恪眸子一緊,黑眸中閃過複雜的幽光,他將曉水緊緊擁在懷裡,微笑著道:“怎麼突然提起了纖黛?”
曉水一動不動,隻是苦澀一笑,“即便是我有信心戰勝活著的每一個女人,卻沒有信心戰勝活在你心底的纖黛!肖恪,不能全心全意,不如不要!這一點,我跟靈波,沒有任何兩樣!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即使你改成什麼樣子,都不能了。”
肖恪低垂了眸子,從她清亮的眸中,看到了她眼底的無奈和自嘲。
他從沒有想到在兩年後,她會這樣心平氣和的問出這個問題,這讓他跟到異常的難受。纖黛是個很美好的女孩子。他發現了自己對曉水的感情,卻也不願意去褻瀆曾經的真心,隻是輕聲道:“我不否認,纖黛還在,也許會一輩子活在心間的某一個角落,一直一直。但,她畢竟是走了!我不想欺騙你,但我可以保證,以後,你是唯一。”
“謝謝你的誠實!”曉水雖然如此說,但清眸中還是劃過一抹失落。
肖恪看在眼裡,黑眸中漾滿了疼惜。
“曉水……”他叫著她的名字,溫柔而綿長,好似融著無數的疼溺和說不出的情愫,“難道,這樣,不行嗎?”
她感受到他的歉意,輕笑道:“不行的,你懂!所以,彆逼我,我做不到。”
她搖頭,好不容易走出的沼澤,怎麼能再陷入其中呢?感情,最不能忍受的是,有雜質。若有,不如不要。即使沒有也難受也悵然,但也比有了計較的舒服。
“放開我!”
肖恪微微沉吟,終於輕輕放手。
三日後。
意大利,羅馬。
靈波漫步在羅馬的街頭,大大的外套,牛仔褲,帆布鞋,脖子上掛了一個相機,儼然一個旅行者的形象。
羅馬是全世界天主教會的中心,保存有相當豐富的文藝複興與巴洛克風貌,靈波拍攝著每一個自己感興趣的細節。
在曆史城,寬闊的街道。
她的鏡頭處突然出現了一張俊臉,那張臉,出現在鏡頭裡,是一張讓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的側臉。
僅僅是側臉,冰冷華麗,黑色調的精美雕刻,晝與夜交錯界線的魅惑。
那張臉此時正麵對著她,隨後似乎有點微微的訝異。
靈波按下了快門,然後抬頭。
是在巴黎見到的那位,酒吧裡的男子,塞納河畔遇到的那位。
靈波很訝異,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他。
男子見到她,一愣之後,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著的依然是深色的風衣,一身的黑,與之前見到的一樣,整個人沐浴在黑色的世界裡,讓人驚訝。
靈波都不得不感歎,世界真是很小。小的讓人隨處都可以碰到,陌生的國度,陌生的街頭,陌生的人群裡,擦肩而過,卻忍不住駐足。
這一次,靈波走了過去,走到了男子的麵前,她看著他,這張臉,依然帶著莫名的熟悉感,卻比那張臉,多了一抹沉穩和神秘。
他也看著靈波,他的眼神裡,有著淡淡的笑意,眨了下眼睛,卻沒有說話。
靈波在他麵前站定,他很高,跟裴啟陽差不多高,有一八三左右的身高吧。
“又見麵了!”路修睿沉聲地開口。
靈波道:“世界真是小!”
“握個手吧!”路修睿笑了笑,已然伸出了手。
靈波卻不伸手,視線望了一眼伸到自己麵前的這隻手,手掌很寬,紋路清晰,手指修長,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她隻是道:“下次吧,如果還能遇到的話!”
路修睿一怔,並不尷尬,隨後收回手,“也許在羅馬還會碰麵,下次如果還能見到,就一起坐坐吧!”
靈波也是爽快:“我請你!”
“我等著!”路修睿沉聲,然後不再做任何停留,大步走過靈波的身邊,微笑,在唇邊,雲淡風輕,意味深長。
靈波微微垂眸,隻覺得此人讓人安靜,沒有任何不舒服,是個不糾纏,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