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都受傷了,林箏無力去揮開常羲的手臂,她蒼白的臉上汗水更多,一雙眸子卻不妥協,倔強地望著常羲:“那是你爸咎由自取,一切是他罪有應得!”
“我爸罪有應得,我媽可是喜歡你的緊,你利用了我和我媽的信任,心機如此之重的女人,我該怎麼收拾你呢?”常羲鷹一般的眼神依舊牢牢地鎖定在林箏的身上:“你不是很自信嗎?我是下不了手,無法背棄我當初對你的承諾,不傷你分毫,可我卻可以看著彆人對你下手!自以為是的女人,你該死的很!”
他的口氣緩慢,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林箏心底一驚,微眯了下眼睛,很怕他帶有掠奪性的目光,冷聲道:“你依然是沒用的,有本事你背棄你的諾言,殺了我!躲在程靈波的身後,算什麼男人?”
常羲眸子一緊,盯著這倔強的小臉,冷冷地扯出一抹冷笑。
“常羲,有什麼問題,等下你們再說!”周淵一把拍開常羲的手,隱匿下的心底的不安,強撐起氣勢道:“再不包紮,林箏的胳膊真的要廢了!”
“廢了與我何乾?”常羲冷笑。
“常羲!”靈波輕輕地開口。
常羲身子一繃緊,緩緩轉頭,看向靈波。
靈波淡淡的一雙眸子,掃了一眼地上坐在臉色蒼白死咬著唇角卻不喊一聲疼的林箏,對常羲微微搖頭。
“程小姐--”常羲想要堅持什麼,可是麵對靈波,卻說不出口,他無法麵對這位將他從廢墟之下拉出來的女孩,他發過誓,對這位對她有知遇之恩的程小姐要唯命是從。所以,他不會違背程靈波的任何命令。
“常羲,來日方長!”靈波淡淡地開口:“獵物,是要慢慢玩死的!一下斃命,可沒有任何意思。他們都喜歡玩,咱們就陪著慢慢玩吧!正好,最近我也挺閒的!”
“是!”常羲隻能點頭,沉默地朝靈波走去,在她身側的沙發一角,站立,靜默地等候。即使沒有開口,他陰冷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可以輕易讓人感受到他的力氣,怨恨。林箏知道,如果惹怒了他,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她,終究還是心虛的。
好狂妄的口氣!
林箏一陣懊惱,卻拿程靈波無可奈何。
而程靈波的話沒有給她大言不慚的感覺,而是讓林箏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她的狂傲背後是絕對的勢力。從今晚,她看到她突然出現在這裡,手裡一把無聲手槍,並且敢朝著她開槍,這氣勢,以及去年一年她消失無蹤影來看,她程靈波,似乎真的有這個資本。
周淵熟練地處理著她手上的傷口,刀傷和槍傷都需要縫合。周淵一時著急:“糟了,需要醫生!”
靈波依然淡淡地神情,卻是慵懶地開口:“常羲,打電話給徐馳,叫他過來給林小姐縫一下傷口!”
“不用!”林箏咬著牙吼道。
“林箏,這不是逞強的時候!”周淵壓住林箏的肩膀。“去醫院會被警察帶走的!”
靈波卻也不著急。
血一直流的挺多的。
常羲鷹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林箏,那眼底的愛恨情仇交織,如此之濃烈,他擱在身側的手握緊,狂風暴雨般的情緒生硬的壓抑下來。
“周淵!我不要!”林箏咬牙要站起來,並且也真的站了起來:“就算死,我也不會要她找來的醫生給我縫合傷口!”
常羲已經撥了電話,對著電話十分冷漠地開口,“徐馳,程小姐命令你立刻上來,縫合槍傷!”
電話剛一掛,歐陽希莫已經推門而入,在看到室內的情景時,也是微微的呆滯,然後高大是身影快速地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歐陽叔叔,好久不見!”靈波平靜的開口,視線看向歐陽希莫:“不必驚訝,那傷,我打的!”
“靈波,為什麼?”歐陽希莫這一瞬間,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激動的顫抖著,他對靈波的突然出現,又對這突然的變故感到意外,同時也有點驚愕,那是槍傷,他可以看得出林箏胳膊上的是槍傷。“你朝林箏開槍?”
“對!”靈波微微的蹙眉。“至於為什麼,我想歐陽叔叔比我更清楚!”
門又被推開,一個有著高大身材笑起來很迷人的男孩子出現在門口,對著裡麵的人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嗨!我來了!程小姐,咱們乾嘛要為賤人縫合傷口?看她流血慢慢的一點點放儘了鮮血不是更好?”
這話一出口,如此的毒辣,語氣晴朗,話語卻是格外的狠毒,讓人不由得為之驚駭。
靈波隻是淡淡地道:“幫她縫合上,她說要跟我慢慢算賬,我等著她跟我算賬呢!”
“哦?是嗎?那你說縫什麼樣的?是單純間斷縫合法還是單純連續縫合法,或者鎖邊縫合?橫褥式縫合還是直褥式縫合?”
“鎖個邊吧!”靈波淡淡地開口,如此的語氣,更是讓人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