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麻木著自己,白天很好過,晚上,麻藥退去以後,心卻總是隱隱發疼。
他的生活也不算單調,定期看望父母,看望爺爺奶奶,偶爾跟朋友聚會,多數時候都在工作,假期幾乎沒有,他把工作三年的假期全部存了起來,不曾真的度假過。
“你似乎對高升也不感興趣了!”穆威淮挑了挑眉,笑得玩味,誰都知道,一趟英國之行,肖恪收獲了愛情,裴啟陽丟了愛情。
於是,程靈波,成為大家心知肚明都不再提起的人。但每個人都看得出,每次聚會,陽子這表情,就一副死了親人的樣子,總是那種心不在焉,神遊太虛般的屎樣。
“他現在對什麼都沒興趣了!”顧楠看向穆威淮。“上次哥幾個怕他憋壞了,給找了個小妞,丫,人姑娘還沒近身,就被這孫子給一下掀翻,害人姑娘摔了個四腳朝天都露底了。這孫子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完了還甩了一把鈔票甩人姑娘臉上,諷刺著說:丫你爹媽生你出來就是讓你出來賣的啊?不想你爹媽想想你他媽自己,得幾次性病了?你們瞧瞧,這是一公安局副局長說出來的話嗎?”
曹晨也一副調侃的語氣:“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現在是人民警察,人民公仆為人民,不嫖也很正常!人家這不是在犧牲自己成全眾位老少爺們嗎?陽子他從良了,以後你們都少拿他開玩笑!”
“丫脫了流氓的坎肩換衣製服的馬甲,就冒充起好人了,哥幾個到都成了壞人了!”顧楠才不管,繼續說道:“就算是換了衣服,不還是換湯不換藥嗎?”
“不!這可不一樣!”曹晨搖著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陽子現在真的是從良了。他以前多得瑟啊,這都幾年沒得瑟了,跟死了三期又被扒出來似的,整日陷入了混沌中。人不喜歡你送的小姐,實屬正常,也許人現在壞了口味,喜歡上男男戀了,這也說不準啊!”
“對!八成喜歡上男人了,這孫子就是一副得瑟樣!”
“喜歡男人有很多好處啊!”
“是嗎?什麼好處?”
“不用避孕啊!”
“對!絕對不用去無痛人流!”
“就是,這還真是一向利國利民的好事!為人民服務了吧?”
“那是,想當年漢武帝不也是男女通吃連太監那種人妖都不放過,陽子這是要跟漢武帝學嗎?”
裴啟陽也不怒,就眼神眯起了看著顧楠和曹晨一唱一和的調侃著自己。良久,他才開口:“你們兩個昨晚是不是在家泡藥湯了?”
“什麼意思?”曹晨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全部脫光了在家裡坐浴泡藥澡嗎?我記得你兩個好像梅毒三期了吧?”
“靠!你咒我們!”
“他在說我們得了xing病是不是?”
穆威淮在旁邊淡淡地笑:“我聽著是這個意思!”
“你才得病了,你們全家都得病了!”
裴啟陽舉杯,跟穆威淮碰了下杯子,一飲而儘。“看來今晚肖恪不會來了,哥幾個趕緊吃吃喝喝,該乾啥的乾啥去吧!”
“且!肖恪不來就這麼對我們?丫請我們吃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美其名曰請我們吃飯,其實就是想從肖少嘴裡聽到某人的消息!真是的,想聽到去巴黎啊!鎖在桐城當縮頭烏龜算什麼!”
這話說的有點過了,裴啟陽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
曹晨趕緊的開口:“行了,玩笑就到此為止,喝酒!喝酒啊!”
“我真他媽看不下去了,這都多久了,你要死要活也說一聲,給人一痛快話!彆老吊著人好不好?”顧楠拿眼瞪裴啟陽。
裴啟陽涼涼的看他一眼,“說的也是!”
顧楠臉上掛著點不屑:“可憐了那麼一個水靈靈的冷妹妹。曹晨,你還記得那次咱們見著的那冷妹妹在誰的懷裡哭吧?”
曹晨給了顧楠一個眼神,彆說了,再說,就打起來了!
可惜顧楠不管他眼神,給了曹晨一個鄙視的眼神,鼻子裡“嗤”了一聲:“丫不著急,早晚戴綠帽子!”
裴啟陽這時抬起頭來,涼涼的開口:“是不是哥們不戴綠帽子,你們就急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