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沒有說出來,靈波怕他又難受。
見她不語,他抬頭,微紅著臉,對上她一雙大大的黑眸,那精美娃娃臉,讓他忍不住低下頭。“老婆,我好想吻吻你,可以嗎?”
突然這樣的紳士,征求她的意見,真讓人不適應。
以前不讓吻的時候不都是每一次都被強吻了,這次這樣紳士的問她,倒是讓她十分不適應了。
她突然仰起小臉,試圖看清他的眸子。
當看到他微紅的臉時,她更是訝異了,胸口暖洋洋的,像在他掌心裡感受的暖意。
覺察她無言的轉變,他柔和下聲音,“可以?”
俯身看著她仰高小臉的樣子,柔弱又美麗精巧得讓人歎息。這般精美的娃娃應該被家人捧在手心裡寶貝得不得了的,而她居然獨自為他生了個孩子,還養了這麼大,養的這麼健康。
張了張櫻唇,她發現自己突然想開口答應他,但又突然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
精致的小臉沒有表情,而他也猜不出她百轉千回的心思。等待她主動開口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他欣賞著她無雙的精美麵容,低頭,緩緩地湊了過去,唇輕輕的擦過她的唇瓣。
靈波的身子一僵,一股電流從唇上劃過四肢百骸。
他的大手輕輕地收緊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緊,攬到自己的懷中,緊緊地用力地抱緊,唇上的動作卻是溫柔的,如羽毛一般的吻輕輕地吻過她的眉眼。
他的大掌好溫暖,僵硬的感受他溫和的動作,她不知該如何反應,好久了,他沒有這樣溫柔的撫摸過她,這樣被安撫的味道是這麼的安心和窩心,她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懷念。
他的舌尖輕輕地撬開她的唇齒,伸進她的口腔中,與她的小舌糾纏,抵死纏綿。
電話卻在這一刻十分不巧的響起,靈波被驚住,推開他。
她的電話響了。靈波接電話,裴啟陽卻是從後麵抱緊了她。
突然又被抱住,靈波纖細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可是手中的電話卻是接通了。
是常羲打來的,在聯係畫廊,她要辦畫展。
“喂?”靈波輕聲開口。
常羲在那邊道:“程小姐,畫廊已經聯係好了,作品也從巴黎發了過來,下午我先去定了一張車子,不過要十天後才能提車。所以這陣子,我先從租賃公司給租了兩張車子。”
“嗯!很好!”靈波點頭。
身後的裴啟陽也聽著電話,聲音不大,但是他還是聽到了是個男人的聲音,摟著她腰的手,頓時一緊。
“程老爺子要見程曦和程征!”
“這個問她們兩人的意思,如果她們相見,就過去,不想見的話,你來安排暫時躲避!”靈波沉聲開口。
“是!”
“有文件需要您親自簽字!”
“好,我馬上過去,一個小時後見!”靈波沉聲說完,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裴啟陽還抱著她,大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腰,頭擱在她的肩膀上。
“裴啟陽,鬆開,我有事!”靈波拍了拍她的手。
“靈波!”突然的,裴啟陽低沉的喊出聲來,那暗啞的噪音低沉而哽咽,帶著說不出的懊悔和難受。他的女人現在不再需要他,一切都能自己處理的很好,他真的感到自己在靈波這裡都沒有用了!
靈波一怔,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忍不住側頭看他。
他也抬頭看她,眼中是糾結。低喃著開口:“靈波,我很高興你能獨立處理這些事,卻又格外的失落你不再需要我,我真的很難受!”
他緊緊地抱住,恨不能將她的身體給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永遠不再分開,四年,多少個日日月月,他其實也已經等的夠久了。
靈波的身體如同要被他勒斷一般,可是此時,她也隻是任憑他抱著自己。
“人都是會長大的,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有病的程靈波了!”幽幽地開口,程靈波輕輕的握住他擱在她腰上的手。“啟,你也該長大了,你現在是一個孩子的父親,言談舉止,都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隨意了!”
“你還肯叫我啟?”他低沉的噪音帶著哽咽,閉著眼,不讓任何人看見此刻他那卑微的脆弱,她還肯,他何德何能?
“好了,放開吧,我去簽文件,一會兒再回來!”她拍了拍他的手。“你陪湛湛玩!”
不敢再去聽裴啟陽那哽咽的噪音,怕自己的心會再次的抽痛起來。
“我跟你去!”他說:“我帶著兒子跟你去!”
“不行!”乾脆冷聲地開口,靈波回轉身,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唇:“你們都給我在家,我還有很多事,沒空陪著湛湛!”
被突然吻了下,裴啟陽一下子眼中閃過一抹滿足,無聲的勾起了薄唇,突然的鬆開手,得到自由的靈波隨即一個後退,自動忽略那一瞬間空虛的感覺,冷冷的瞪著眼看著裴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