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小家夥對著電話親了一口,有板有眼的樣子讓靈波驚悚不已,這簡直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壞人啊,這麼點就會對著電話親人了!
“咯咯........咯咯......”又笑起來了,也不知道有啥可樂的。
不多時,小家夥也沒說出什麼來,把電話給靈波。“媽媽,小姨找!”
“哦!”接過電話,靈波問程征:“你跟湛湛說什麼了啊?你聽地懂他說的話嗎?”
“我親他了呀,一親他就笑!”程征也嗬嗬的笑:“姐,陳管家來找我和二姐了呢,被二姐一頓臭罵,灰溜溜地走了。”
“是嗎?就那樣走了?”靈波有點意外。
“嗯!”程征在那邊說道:“但還是不知死活的放話說會再來找我們的,叫我們無論如何都回家一趟,還有你,大姐,叫你也回去。大姐,你說老家夥乾啥?難道還要我們為他服務?!”
“無論他想什麼,都不可能!”靈波語氣十分的淡漠。“我們跟他從此後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這兩天我就把你們戶口安置好,回國手續辦理好後跟你們父母的戶口分離!”
“大姐,我爸媽會不會瘋了不讓?”程征有點小擔心。
“不會!”靈波說的篤定:“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做這事,提出戶口,隻是以後讓你們過得自由,往後結婚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靈波早有預見,程征喜歡常羲,死纏爛打這麼些年,常羲雖沒有點頭,但靈波覺得再冷的堅冰都會有被融化的時候,她相信以程征的厚臉皮,一定會融化常羲這塊堅冰。
而常羲和徐馳兩個人就是一對冤家,常羲那張嘴跟徐馳是棋逢對手,頗有點英雄相惜卻又相斥的感覺。
而常羲和徐馳的家庭都太特殊,他們的父親都是逃離國土後被追回的貪官,儘管兩人十分優秀,如果程征和程曦的戶口還在程家的話,勢必會影響他們將來的婚嫁,所以,靈波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把他們的戶口歸國手續辦利索,而她也做好了完全準備。
程征壓低聲音:“姐,二姐跟徐馳哥出去了,有情況哦!貌似要去看歌劇,你說他們兩個看歌劇會不會打起來?”
“是嗎?先彆管人家打起來打不起來吧,那你呢?你還沒進展?”靈波雖然對親情淡漠,但兩個堂妹對她很是尊重,所以她對兩個堂妹也是愛護有加,程家的姐妹花三人倒是惺惺相惜,很是團結。
“我?”程征提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長歎氣:“姐,我不想在北京,我還是想回法國去!我一下飛機我爸就找我,我媽也找我。我真想去火星,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了!”
“何必在意他們?他們已經很可憐了,這麼多年隻是彆人手裡的一枚棋子,到現在依然執迷不悟,已經很可憐了!”
程征聞言,若有所悟,閃動著大大的眼珠子,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他們都是可憐蟲,我們的人生我們自己做主,絕對不受任何人擺布!姐,我去你那裡吧,我想看看裴賤人,他要敢欺負你,我跟二姐把他手刃了!”
“要是需要手刃他,不需要你們出手,我自己即可。怎麼說他都是湛湛的爸爸,雖然很多時候我真的想手刃了他,但看在湛湛的麵上,決定饒他一次!”
裴啟陽剛走到餐廳恰好聽到了這一番話,眼睛不由得瞪大,要手刃他?很多時候都想手刃他?呃!他心頭猛地一酸,眼底不禁有了濕意。他自認自己這樣的男人其實骨子裡是個冷情的人,然而對靈波卻真的是從來冷不下去,這四年,他追逐了她一年,她等了他三年,他們之間長達十年的糾纏早已融入骨血。
尤其在知道她為自己生了孩子後,他就醒悟這些年,他有多混蛋。
“爸爸--餓!”小家夥看到爸爸站在餐廳那邊望著客廳這邊,不願意被忽略,就嚷了起來。
靈波撇頭看他一眼,想著自己的話也被聽到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沒必要慚愧,對著程征道:“回頭辦利索了一塊兒見,北京不是咱們的久留之地,回頭還得去看姑姑!”
“爸爸去煮飯!”裴啟陽彆過臉去,吞下眼底的那一抹濕乎乎的潮意。
靈波放下了電話,然後朝裴啟陽走去。
裴啟陽剛要去餐廳,靈波已經邁步走到了他的麵前,站定,伸手握住他的手。
裴啟陽一顫,定定的凝視著靈波,她的身上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從來都是吸引著她,無法抗拒。
她的手柔軟細膩,指尖帶著絲絲的涼意,裴啟陽一下子就被這縷縷的涼意撩撥了心弦,心臟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了,跳得狂亂!
她的一雙特大的貓眼如幻似夢,讓他迷離的眸光又攏上了一層雲霧,他無力地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抵擋她的誘惑。隻是這樣看著她,他的心海就漾起了層層的海浪,不能自已。
靈波看著他的眼睛,這眼底燃燒著的分明就是欲望,這個男人這三年怎麼過的?她有點懷疑!
觸及她的眼神,那帶著疑惑和懷疑的眸子,讓他的臉倏地變得紅潤無比,心似乎跳的更加地狂野了。
“裴啟陽,這三年你幸好單身,不然我真的會手刃了你,不管你是不是湛湛的爸爸!”靈波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完全不是開玩笑和揶揄,她是認真的。
他望著她,聲音沙啞地開口:“死在你手裡,是我的幸福!”
“煮飯去!”她抽手,拍了他一下。“少肉麻!”
他無聲地勾起唇角,乖乖地去煮飯了。
晚餐很是豐盛,裴先生煮了一個半小時的豬蹄兒,高壓鍋燉的,已經一戳即化了。
湛湛小朋友吃的滿嘴流油,餐桌上不時得爆發出小朋友的尖叫:“好吃,爸爸,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