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月費力地搖著頭,臉上早已經疼得毫無血色。
「以後要找我麻煩的時候,就記住你現在的疼。」
沈雲嬌將手伸到腰間,又摸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到了楚汐月的嘴巴中。
片刻之後,那駭人的疼痛如浪潮般褪得一乾二淨。
楚汐月宛如重獲新生般,她綿軟地靠在樹乾上,渾身的力氣此刻都被卸了下來。
沈雲嬌環臂站定在側,麵色從容,眼眸漆黑。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楚汐月道,「我忘了告訴你,這毒藥每三個月一解。」
楚汐月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嬌艷女子,「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毒還沒有解開?」
「當然沒有。」
「我現在幫你解開,你要是回頭又使手段報復我怎麼辦?」
沈雲嬌淺淺一笑,「若是你能安分守己,三個月後我自然會給你新的解藥。」
「但若是你還是像現在這樣令人討厭。」沈雲嬌直勾勾地看著楚汐月,眼底眸色微轉,「那你就生生疼死算了。」
「這毒藥是我做的,解藥自然也隻有我有。」
楚汐月剛經歷過非人的疼痛,被沈雲嬌這麼一說,她嚇得牙齒直打顫,從牙縫裡哆哆嗦嗦擠出一句話,「沈雲嬌,你放心,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沈雲嬌身上的寒氣令楚汐月心生畏懼,她害怕地將頭低了下來,不敢再看。
就在這時,樹林外頭傳來行人嬉笑打鬨的聲音。
沈雲嬌眉心微動,她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低頭對楚汐月拋下一句「好自為之」,轉身朝外頭走去。
站在樹叢隱蔽處的耶律齊和賀蘭目睹了剛剛沈雲嬌下藥的全過程。
「哥哥你看看,這就是你看上的人。」賀蘭神情有些不屑,她低聲嘟囔道,「我早就說過,她不是什麼小白花。之前敢開口教訓我,現在又下毒害人,此女心思深沉,陰險狠辣。」
「哥哥,我勸你不要與她走得太近。」
賀蘭從第一次撞見哥哥在捉弄這女子時,就知道他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止是哥哥,就連瑜之殿下也對這沈雲嬌念念不忘。
真是不知道她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迷魂藥。
賀蘭氣呼呼地捶了還在看沈雲嬌的哥哥。
耶律齊深深地望了一眼那抹從視線裡慢慢消失的清麗背影後,才回過頭麵對賀蘭。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反倒喜歡這種個性鮮明的女人。」
世間女子性格千篇一律,恭順的溫柔的善解人意的。
像沈雲嬌這種敢愛敢恨,有仇必報的女子,更加令人動心。
耶律齊對賀蘭揚了揚下巴囑咐道,「這幾日大庸要有巨變,你好生呆在旅舍裡,萬一有任何變故我會立即派人送你回北胡。」
「我才不回去!我要留在這裡幫瑜之,他如今——」
「這事情由不得你做決定。」耶律齊打斷賀蘭的話,他麵上沒了調笑,多了幾分兄長特有的威嚴。
「我會安排好的。」
賀蘭癟嘴點頭道,「我知道了哥哥。」
「還有,不要再去找沈雲嬌的麻煩!」
賀蘭翻翻白眼,「她又會打人又會下毒,我才不會閒得無聊去招惹她,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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