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謹目光深深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像是罩著一層迷離的霧。
沈雲嬌覺得蕭懷謹這眼神有些奇怪,下一秒就聽見他薄唇輕啟,柔聲問道,「沈雲嬌,你在怕什麼?」
「我。。。」沈雲嬌眼神有些閃躲,吞吞吐吐地答道,「我沒在怕。」
「撒謊精。」蕭懷謹悶笑一聲,他將鞋子褪下,正襟坐在了沈雲嬌的麵前。
蕭懷謹身材高大,這張專門為女子打造的拔步床對他來說實在有些狹小,他乾脆又將沈雲嬌抱起。
沈雲嬌被他這番舉動弄得有些迷糊了,她挑眉道,「你別抱我,我剛和你說正事呢。」
蕭懷謹膝蓋微微屈著,就這麼將沈雲嬌抱在懷裡。
沈雲嬌被迫坐在了蕭懷謹的身上,腳跟隻能搭在拔布床邊緣處。
蕭懷謹垂下眸子,額頭輕輕蹭了蹭她的發絲後,略顯抱怨地說道,「你若是不怕,為何要跪朕?」
沈雲嬌遲疑了好一陣,才抵住他的胸膛回答道,「我父親是罪臣,我如今也是罪臣之女。」
「沈相是突發惡疾離世,與貴妃謀反一事無關。朕都下此定論了,誰還敢反駁?」
蕭懷謹聲音冷冽,又怕突然嚇到沈雲嬌,他放軟聲音道,「你爹的事情,隻有朕和兩位王爺知道,就連太後都不曾知曉,你放心。」
「沒有人敢說你壞話。」蕭懷謹的輕吻落在了沈雲嬌的耳垂上,她有些怕癢地縮起了脖子。
「那你會不會因此而遷怒沈家,遷怒我哥?若是有一日你我不在一起了,你會不會想要翻舊帳?」沈雲嬌不折不撓地繼續問道。
蕭懷謹一聽反而氣得笑了,他伸手在沈雲嬌腰間重重一捏,稱呼隨即從朕變成了我,「沈雲嬌,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沈雲嬌輕微咳了一聲,「我隻是想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她在蕭懷謹懷裡呆得嫌有些熱,打算下去之際,蕭懷謹卻將她腰身一摟,將她抱得更緊,指腹隔著衣料摩挲她的腰間後,猛地低頭朝她肩膀頭一咬。
「嘶。」沈雲嬌驚呼一聲,愕然抬眸,「你怎麼一言不合就咬人。」
蕭懷謹道,「這是懲罰,罰你不信任我。」
見沈雲嬌杏眸染上微微怒氣,他才忙安撫道,「你兄長精明能乾,又未曾參與謀逆之事,我不會遷怒他,更不會因此而冷待他。沈家之後不會再蒙受任何苦難,我向你保證。」
沈雲嬌聽後,心中那片柔軟莫名被戳中了,清淩淩的淚水就從發紅的眼眶裡滑了出來。
沈雲嬌不由自主拽住蕭懷謹的衣襟,晶瑩的淚水如斷線珍珠一顆一顆往下砸。
蕭懷謹看到後心疼極了,「怎麼說著說著又哭了?」
沈雲嬌哽咽著,濡濕的眼睫毛淚光閃閃,「你對我太好了。」
蕭懷謹聽到她突然冒出這句話,笑著拭去她眼角的淚花,「如今還不算好,你且瞧瞧,我還會對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