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納!」耶律齊頓時衝到了沈雲嬌麵前,厲聲說道,「你不準動她。」
「二皇子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什麼英雄救美呢?」額納陰險一笑,耶律齊頓時怒氣上揚,他強運了一下內力,卻發覺丹田內空蕩蕩的,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耶律齊此時的處境雖然危險,但麵上仍舊保持一貫的狂傲和狠厲,他盯著額納一字一句道,「皇兄要我活命,是為了我的虎符,你猜我若是讓他取你的性命,他會照做嗎?」
耶律齊話中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額納聽後冷冷一笑,「很好,我不碰她。」
但他明顯感受到,麵前的女子在耶律齊的心中似乎分量極重。
「那就辛苦二皇子和這位姑娘跟我們回北胡了。」
沈雲嬌一聽頭皮都麻了。
她連忙激烈反駁道,「我不去,我——」
話還沒說完,周圍的黑衣人唰地都拔出了腰間的軟刀,看到這場景,沈雲嬌立馬乖乖閉嘴。
硬剛不行,耶律齊失了武功,根本無法與這幾個黑衣人對打。
「將這兩人綁起來,帶走。」額納吩咐道。
沈雲嬌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將手中的粉繩悄悄脫掉扔在地麵。
這群人將沈雲嬌和耶律齊的手腳都用繩子綁了起來後,往他們脖子上狠狠一劈。
沈雲嬌隻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
等再度醒來的時候,她和耶律齊都在一輛晃晃悠悠的裝滿貨物糧食的大馬車車廂裡頭。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後,見耶律齊還在昏睡,趕緊用腳踢了踢他。
「耶律齊,快醒醒。」
見他還是不醒,沈雲嬌隻能滾到他身邊,在他耳朵旁低喊道。
她不敢喊太大聲,怕外頭的馬夫知道他們甦醒了。
耶律齊隻覺得耳邊有一隻蚊子一直在嗡嗡,他心生煩躁,蹙起眉頭想揮手將那蚊子趕走,卻發現他的手居然使不上勁。
耶律齊瞬間睜開湛藍的眼眸。
一睜開眼,就看見沈雲嬌的臉與自己隻有咫尺之距。
他呆了呆,心頭一陣亂跳,費了好大勁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趕緊清醒點,看看可以坐起來夠那車窗嗎?」沈雲嬌的語氣聽來甚是氣惱,「我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居然要被人綁架到北胡去。」
「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傷害你的。」
沈雲嬌聽見這一句話輕哼一聲,他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怎麼能保護自己。
「等到了北胡,自然會有人來救我們。」耶律齊一臉輕鬆,他好整以暇地坐起來看著沈雲嬌,笑著道,「之前我就想要帶你來北胡,現在正好誤打誤撞,你陪我回家了。」
聞言,沈雲嬌扯動了下嘴角,苦笑一聲道,「你知道什麼。我不能離開大庸。」
「我的體內有一條蠱蟲,最晚到明日晚上,我就必須要將它引出來,放到蕭懷謹身上。這樣他身上的毒才能解開。若是蠱蟲明晚還呆在我體內,我就會經脈儘爆,七竅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