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陳叫虎眼裡閃過一絲暗芒,把那些提問的記者相貌,一個個全都記住了,等他把時家處理完了,就去報復他們!
但他麵上還是一副虛弱的模樣,暗暗給了江會長一個眼神。
江會長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時守直先生是我叫過來的,時家車隊在選拔賽中拔得頭籌,按照慣例,時家車隊將代表華國去參加國際賽,我叫他過來,就是商量一下國際賽的具體事宜。”
“那為什麼時先生會傷成這幅樣子?”記者並不信這個說辭,繼續追問。
“都怪我。”
陳叫虎長嘆了口氣:“是我不好。”
“猛虎賽車隊和時家車隊先前鬨了很多不愉快,我知道時先生在這兒,特意趕來和時先生道歉,賽車這個行業,有許多人不理解,我們同行之間,本來就是要和諧相處的,之前是我年輕氣盛了些,我也是帶著誠毅來道歉的,然而,時先生卻忽然發瘋了一般,舉起椅子朝我砸過來!”
“我的腦袋就是被他砸的,我的肚子上也有傷痕。”
陳叫虎捂著小腹,頂著一頭的紗布,難過的嘆了口氣。
“但我也沒有反抗,畢竟時先生是長輩,他要教訓我,我便受著,隻是,他舉起椅子打我的時候,不小心閃到了腰,椅子便落到他自己頭上,他也摔在茶幾上,打翻茶壺,滾燙的開水,連帶著水杯碎片全落在他身上,然後,便是大家看到的這樣了。”
這個說法,荒唐到有些離譜,可是剛才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誰都沒看到,也隻有江會長和陳叫虎在,他們都持著這個說法,大家就算不相信,也隻能相信。
可陸曉曼是打死都不會信!
“你胡說!”
陸曉曼摟著一身血的時守直,歇斯底裡的尖叫:“你騙鬼呢!我老公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打的他是不是!”
“時太太……哦不對,你已經和時守直離開了,不應該叫你時太太。”陳叫虎無辜的看著陸曉曼:“我知道時先生變成這樣,你很難接受,我也很難過!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你住口!”陸曉曼聲音都在顫抖,她好害怕時守直會出事,更惡心於陳叫虎說的這番話:“什麼道歉!你會那麼好心的和他道歉?!你輸了比賽,心懷怨恨,你故意把時守直叫過來,和江會長一起毆打他!”ŴŴŴ.
陳叫虎冷冷看著她:“我可沒碰時守直,你要說是我把他打成這樣的,你要拿出證據,不然可就是誹謗,我可以起訴你。”
“時太太,時先生變成這樣,真的是意外。”
江會長有些心虛的說道:“救護車馬上就到了,還是治療時先生要緊。”
“你們——狼狽為奸!”
陸曉曼字字泣血,“我家守直要是有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我和你們拚命!”
陳叫虎無所畏懼的看著她,眼裡暗含挑釁,在記者的照相機拍不到的地方,揚起一個猶如惡魔的笑容。
陸曉曼氣得身體一陣陣發抖,卻顧不得他,救護車來了,她趕緊和醫生一起將時守直抬上擔架。
他們走好遠了,都還能聽到陳叫虎的聲音:“記者朋友們,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時守直先生會忽然這麼瘋,拿起椅子就往人頭上砸,他是不是心理上有什麼疾病,例如狂躁症之類的?不過我也不和他計較他打傷我的事情了,他也算自食其果了,希望他能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