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時守直已經醒來了。
但他傷得實在太重,隻能躺在床上,兩個眼珠子動。
陸曉曼已經在他床邊守著,他一睜眼,她就發現了,驚喜的大喊:“老公,你醒了!”
她下意識喊了一句老公,喊完,兩個人皆是一愣。
陸曉曼也想到她已經和時守直離婚了,她的眸光暗淡下來。
“我給你倒點水喝吧。”
陸曉曼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起來,把床調高了一點,隨後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然後插上吸管,放到時守直的唇邊。
時守直深深看她一眼,艱難的張開嘴,抿住吸管。
他喉嚨也痛,喝水都痛,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
陸曉曼拿張紙墊在他下巴處,見他不喝了,才把吸管拿走。
“你怎麼會去那兒?”時守直靠著枕頭坐著,看著陸曉曼,啞著聲音問她。
他當時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但還隱約記得,是陸曉曼帶著人趕過來救他,她抱著他哭得很慘。
“就隻有你蠢,那個江會長什麼脾性你不知道?你剛得罪了陳叫虎,還一個人過去,不是給別人傷害你的機會嗎?”陸曉曼說著說著,脾氣就暴起來了:“要不是我過去,你肯定得死在那兒!”
“是,謝謝你救我。”時守直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笑:“我欠你一條命了。”
陸曉曼看著他蒼白的臉,眼眸垂下來,悶聲悶氣:“你不用謝我,真正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時九念。”
“是她進手術室把你救回來的,你沒有白疼你這個侄女,關鍵時候,她確實救了你一命。”
“念念?”
時守直驚詫,怎麼都沒想到最後救他的人會是時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