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為什麼要故意讓她以為他是聶煜城;問他為什麼明知道她那晚想找的人不是他,還要出現帶走她;問他那個服務生有沒有把話帶到。
隨便問什麼都行。
事情發生過後,沈晚瓷一直覺得兩人是碰巧遇上,他被酒精刺激得酒後亂了性,他也沒有解釋。
沈晚瓷卻搖頭,“沒有。”
薄荊舟眯著眼睛,眉眼下方壓著一片淡淡的陰霾:“你對原因就一點都不好奇?”
“不好奇,”沈晚瓷頓了頓,聲音比臉色更冷:“因為無論是哪種,都太臟了。”
病房裡瞬間陷入了寂靜......
沈晚瓷和聶煜城站在一起,薄荊舟離的稍稍遠一下,但本來空間就不大,即便是遠一些,也不過是一伸手的距離。
可就是這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距離,卻如同天塹。
薄荊舟聳了聳肩,“也是,本來就沒什麼特殊的原因,不過就是你喝醉了趴在那兒的樣子看上去讓人想睡而已,真睡了才覺得味道不過如此,以至於結婚後三年對你都提不起興趣。”
沈晚瓷氣的不行,她雖然不想浪費唇舌和薄荊舟吵架,但並不影響她想抽他——
“啪!”
薄荊舟整張臉都被扇到一邊,沈晚瓷滿臉的不屑:“你可真是讓人惡心!”
她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發著顫,掌心火辣辣的,一片通紅,可見剛才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薄荊舟頂了頂被打的腮幫,“就這麼喜歡他?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
沈晚瓷唇角輕挽,這一刻心如死灰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失望、怨恨、憎惡、難過,無數的情緒席卷而來,她隻覺得自己這三年的時間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