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就說今天眼皮怎麼總跳呢,感情有人送上門找收拾啊。
陸寶虎大病初愈,臉色還透著蒼白,手腕沒好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那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
隻是看向司寧的目光,卻半點也不慘烈,反而犀利地要殺人。
司寧滿臉笑意的看他,慈愛地道。
“大侄子這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司寧,你彆假惺惺的,那條蛇是你派人弄進我房間的對不對,那根本不是小青,小青已經被你殺死了。”
他語氣肯定,司寧也沒瞞著,點了點頭。
“我就說嗎,喜歡一樣東西,它變成什麼樣,你都認得出來的!”
“果然是你!”
陸寶虎以為司寧會不承認,沒想到她竟然認了。
當即激動到不行,抬手就打了過來。
司寧沒躲沒閃,任著他攻擊自己,眼看著陸寶虎這一下下去,司寧的臉就要遭殃了,誰曾想竟然被人嗬斥了。
“虎哥,你給我住手!”
李絮棠剛從老太太院子出來,就撞見自己兒子打人的一幕。
心下一驚,匆匆跑了過去。
陸寶虎聽見自己母親的聲音,根本沒打算停下來。
司寧嘴角輕笑,等著他這一下落下。
落下了,他進軍營的事情還能再往後拖一拖。
最好拖到她將和離書拿到手,到時候拿著一萬兩溜之大吉,簡直不要太開心。
可就在陸寶虎這一掌落下來的時候,李絮棠一把將司寧扯到了一旁。
陸寶虎來不及收力,這一掌沒打到司寧,倒是打到了李絮棠。
李絮棠一個深閨婦人挨了這麼一掌,雖然打偏了,可胳膊瞬間腫了起來,動彈不得。
司寧較有深意的看向麵前的人,故作擔憂的道。
“二嫂,有沒有傷到哪兒,虎哥,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打自己母親呢?”
“你放屁,我打的是……”
“夠了,身子沒好,到處閒逛什麼,還不回去躺著!”
李絮棠額頭已經布了一層冷汗,看得出來是真的疼。
可她還得強裝著沒事的模樣,同司寧說道。
“都是小孩子胡鬨,弟妹彆放在心上。”
李絮棠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司寧聽著都替著她疼。
為母則剛,不得不說李絮棠人不怎麼的,但是作為母親還是很稱職的。
“放心吧,二嫂,隻要你不介意被自己親兒子打了一下,我一個嬸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李絮棠暗暗鬆了口氣,結果卻又聽司寧說道。
“不過我剛剛問過虎哥,他說自己身子大好,看他打嫂子這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了,還得去祠堂反省反省,否則弑母這種事傳出去,名聲不好……”
“司寧,你放屁!”
李絮棠咬牙,“夠了,寶虎,聽你嬸嬸的,去祠堂跪著反省去。”
“母親,是她算計的孩兒……”
“我說夠了!”
李絮棠強忍著鑽心的疼,聲音也帶著嚴肅。
陸寶虎就算囂張跋扈,可到底還是怕母親的,悻悻地閉了嘴,不滿的往祠堂那邊走去。
司寧本來還不太痛快的心情,因為這麼一個小插曲,好了不少。
果然那句古語說得對。
彆內耗,發瘋很重要!
李絮棠受傷,陸寶虎跪祠堂,哪一件都讓司寧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