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衍看著眼前透著不甘眸子:“謊言說久了,自己也就信了。”
蘇沅沅抑著呼吸,單薄的雙肩顫抖著。
瘦弱的模樣非但沒讓顧疏衍不忍,反而越加冷冽:“你知道嗎?把你從這裡推下去的夢,我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紮在蘇沅沅心裡。
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顧疏衍對自己入骨的怨恨。
蘇沅沅嚅動著泛白的唇:“那麼,你現在可以實現那個夢了。”
顧疏衍怔了瞬,重重鬆開手。
保鏢遞上紙巾,他嫌惡地擦著:“我怕臟了自己的手。”
蘇沅沅眼眶發酸,仍倔強地不肯低頭。
烈日照著她發黃的頭發,蒼白的臉上掛著滴滴汗水,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
顧疏衍感到報複的暢快,卻又莫名升起許不忍。
他很快斂去不該有的情緒,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蘇沅沅仰起頭,努力壓抑淚水。
半晌,她才拖著無力的身體離開。
蘇沅沅摸出兜裡的紙條,找到報亭,按照上麵的號碼打了過去。
幾聲嘟後,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您好?”
“你好,我是曉曉的媽媽,我想見見曉曉。”蘇沅沅急切的問候並沒有換來回應。
對方沉默了幾秒,語氣突然冷漠:“我們把曉曉照顧的很好,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想你也不想讓彆人嘲笑曉曉,說他有個殺人犯媽媽。”
一席話猶如冷水澆在了蘇沅沅的頭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通話已被掛斷。
夜晚,她躺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遍遍看著曉曉的照片。
曉曉,曉曉……
兒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絕對不能放棄!
蘇沅沅咬咬牙,下定決心要把曉曉接回來。
次日,蘇沅沅去了家酒店應聘服務員,可經理看完她的資料,直接搖頭。
“不好意思,顧總吩咐過,我們不能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