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毅望著小五。
小五也道︰“除了看著街上賣小吃的眼饞向六哥討了幾個銅板買了兩回小吃,他一直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們。”
陌毅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來。
屋外有幾聲輕微的響動,就像貓兒從圍牆上溜過,風兒從穿堂刮過。
陌毅幾個立刻警覺地站了起來。
不一會,樓下傳來打鬥的聲音。
阿森猶豫道︰“要不要下去幫幫他們。”
“不用!”趙淩笑道,“他帶了那麼多吃食來,怎不讓人眼紅。讓他傷腦筋去。”然後仔細問起那商隊的情況來︰“一共有幾個人?領頭的多大歲數?夜宿的時候他們都是怎麼安排的?”
阿森仔細地回憶著。
趙淩越聽臉色越沉重。
傅庭筠看著心中惴惴不安︰“怎麼了?”
“我懷疑是哪個衛所的人。”趙淩沉吟道,“哪有那麼巧,全是二、三十歲的漢子,個個孔武有力……”
話沒有說完,就聽見樓下一聲暢快的大笑︰“想搶我的,你們還嫩了點。爺正好沒事,拿你們開開涮。”
阿森和傅庭筠聽得張口結舌,趙淩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陌毅從此樂此不疲地和那些來或搶、或偷東西的人打鬥。就連每天來給他們洗衣服的鄭三娘都被連累了。
“以為我身上揣著吃的。”鄭三娘想起來就心有餘悸,“要不是我當家的來得快,我和孩子隻怕就沒命了。”
“你和鄭三不如搬到我們這裡來住吧。”傅庭筠覺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反正在那些人眼裡,你們和我們就是一夥的。住在街上太危險了。”
鄭三娘猶豫半天,最後還是答應回去和鄭三說。
鄭三晚上就帶著老婆兒子住進了傅庭筠他們的小院。
沒幾天,小院就恢復了原來的安靜,甚至原來住在他們周圍的流民也都搬走了,陌毅直喊無聊,鄭三娘看他的時候神色就更驚恐了,任傅庭筠怎樣安慰作用都不大。
這樣安寧的日子沒過幾天,又有人來搶他們。
陌毅來了精神。
鄭三卻來見趙淩。
“趙爺,這樣下去不成!”他眉宇間透著幾分擔憂,“來臨春鎮落腳的人越來越多了,陌管事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抗不住每天這樣。何況,民間藏龍臥虎,陌管事的身手雖然了得,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隻怕也未必能討了便宜去。”
趙淩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原本淡然的麵孔驟然變得冷峻,屋裡的空氣也跟一變,平添了股森然寒意,讓鄭三打了個寒顫,看趙淩的目光陡然間變得惶惑起來。
“這麼說來,你已經發現了什麼?”他緩緩地道來,竟然讓鄭三爺緊張得口乾舌燥。
“小的沒有發現什麼。”他舔了舔覺得乾枯的嘴唇,對趙淩的稱呼不知不覺地發生了變化,“隻是在逃難的時候親眼看見為了幾個饅頭,數百手持棍棒的流民打死了一個武林中的知名拳師……”
他們何止有幾個饅頭。
趙淩立刻道︰“你請陌管事上來,我有話跟他說。”
鄭三鬆了口氣,立刻去請了陌毅。
“我們今天晚上就走。”趙淩神色目光冰冷,神色間有種不容人抗拒的果斷,“我希望陌兄能和我們共進退。”
言下之意,如果陌毅不走,他就帶著傅庭筠等人走。
這樣的趙淩,讓陌毅覺得非常陌生……他不由愣住。
趙淩靜靜地望著他,目光深邃莫測,讓他隱隱生出幾分不願與之爭鋒的忌憚之心來。
“不知道趙兄弟有什麼打算?”陌毅慢慢道,語氣中多了幾分慎重,少了平日的揶揄。
“我們去西安府。”趙淩毫不猶豫地道,“那裡是省府,有簡王,有董翰文,如果還被人破城,那恐怕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陌毅倒吸了口涼氣。
望趙淩的目光卻露出毫不掩飾的欣賞︰“好,我們去西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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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爬起來的寫的……然後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