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得經皺眉道:“巨童、朵兒,你們別跟著鬨,說分裂家庭,是大不敬、不孝的行為,你們不要亂說話。”
琪哚立即反駁道:“爸爸,誰說分家是不尊重、不孝的行為?分家隻是我們從大家庭中分出來,減輕爺爺奶奶的負擔,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即使分了家,我們也會孝順爺爺奶奶,決不讓他們挨餓;我們是譚家的人,是他們的孫子,我們永遠會儘孝道。要求我們吃同一鍋飯,其實在一起往往會引發更多的矛盾。爸爸,你想一想,如果有一天奶奶決定找我們麻煩,她的壞心情也會影響到我們。爸爸,你覺得這算是孝順嗎? ?”
覃得經沉默了。覃得經仔細思考著琪哚的話,許世看著他說道:“德金,我去和你父母談談,你不用擔心。”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她的表情堅定,目光堅定。
琪哚看著她,表情凝重,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準備與敵人對峙的地下抵抗戰士。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媽媽,我跟你一起去。”琪哚拉著徐石的手臂。
“娘,我也去。”柳菊挽著另一隻手臂。
二喜不在房間裏。不然的話,她肯定會加入他們的行列。
徐石點頭,“好吧,不過有些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在一旁聽著。”
覃得經明白他們話中的含義,連忙出聲插嘴:“明秀,我們冷靜地談談,別太激動。”
“德金,這些天我已經受夠了,不過你放心,為了我們的孩子和你,我會平靜說話,不會生氣。”徐詩眯著眼睛,目光堅定而堅決。
看著許氏說話時近乎絕望的表情,覃得經的眼裏泛起了淚光。
“明秀,你和孩子們就留在家裏吧,我去跟他們說說話!” 覃得經突然下定了決心。
他態度的轉變讓琪哚眼睛一亮。但她知道,他並不是最擅長處理這種情況的人,尤其是在麵對自己的父母時。有些話他就是不能說,甚至可能會遭到趙石的責罵。
許詩也有同感,搖頭道:“德金,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比較好。”
“爸爸,你砍了一整天的柴,臉色不太好,要不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琪哚平靜的說道。
這是一種微妙的暗示她父親應該假裝生病的方式。
他們會帶頭,他可以稍後介入。就算這次不能真正分家,他們也想在趙石和譚老爺的心裏種下分家的念頭。
覃得經咬牙,不願退縮。
這些天過去了,覃得經也做了很多思考。
不分家,父母就繼續挑剔,妻兒就繼續受苦,日子也不得安寧。
不過,如果分了家,他還能孝順父母,妻兒也不必受苦了。也許不共進餐和工作會減少衝突並拉近他們的距離。
琪哚靠過來,低聲跟父親說了幾句話。
覃得經這才點頭同意。
徐適在琪哚和六巨的陪同下,來到了正殿。
大殿內,隻有趙石和譚老爺兩人。
不知道是琪哚的話,還是趙氏怕再被談老爺罵,但她不讓其他人看到這段對話。
“德金在哪兒?” 趙詩立即瞪大了眼睛問道。
徐氏溫和地說道:“今天砍了一上午的柴,午飯也沒吃,回來的時候肚子疼得很厲害,我已經讓他休息一會兒了。媽媽,有什麽事情可以說。”對我來說也是如此。”她一開口,就用針紮趙石,指責她虐待兒子和孫子。
趙詩咬牙切齒。
但她臉皮厚,臉上卻始終不紅,不為所動。
趙石繼續說道:“你女兒琪哚用賣柴火的錢給別人買了零食,這是欠沈家的人情,也是你家的債,所以你家應該還,一共五十塊——”四文,錢不多,但家裏這麽多人看著,我不能偏袒,如果大家都這樣的話,我的荷包早就空了,把錢交給我吧。”
琪哚眯起眼睛,看了譚老爺一眼。
他抽著煙,眼神遙遠,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大概是覺得,把這筆錢拿回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哼,真是無恥的一對。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屋簷下的人啊!徐石定定地看著趙石,說道:“媽媽,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
“呸,許詩,你別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你怎麽會聽不懂呢?現在要花錢,你一定很痛苦吧。”趙石嗬斥道。
“我不是裝糊塗,而是你說‘你的家人’時,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個‘家人’。”徐石平靜地回答道。
琪哚默默地為媽媽的回答鼓掌,認為她問對了問題。現在,她等待著趙石的答案。
趙石怒道:“呸,‘你們一家’自然是指你們這個大家族,這群討債的人。”
徐詩唇角微翹,沒有再和趙詩接觸。
她轉向譚老爺,極其嚴肅地說道:“父親,既然您已經拆散了我們這個大家庭,是不是應該請李正和沈先生來調解,分割土地和其他財產呢?”
徐適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