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爺子找他來是為了何事,他心知肚明。
他早已準備好了說辭,因此充滿信心。
“德銀,剛才沈夫人來過,為你娘診脈,說你娘已經痊愈了。”譚老爺子說道。
覃得贏立刻露出喜色,開心地說:“真的嗎?太好了,娘,您總算是康複了,這些日子我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
趙氏病愈與你覃得贏又有何關係啊?
琪哚非常無語,這個人一旦不要臉,無人可及。
她想聽聽他接下來又如何胡扯。
譚德金生氣了,毫不客氣地說:“老二,沈夫人是朵請來的,她負責抓藥煎藥,你根本沒有動手,你怎麽又說自己辛苦了?”
徐氏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鄙視。
覃得贏反過來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譚德金。“大哥,你難道真的以為娘是吃藥就好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吃藥好的。”譚德金生氣地反駁。
\\\"哼!\\\" 覃得贏不屑地哼了一聲,接著說:\\\"大哥,我早就說過你們不懂,但你們不相信。
當初我讓你們把琪哚送走,你們死活不聽,甚至說些惡語中傷我,讓我陷於不義不仁之地。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感到非常憤怒和傷心,差點決定放手不管這事。
但我是娘十月辛苦懷胎生下的兒子,若是將娘的生死置之不顧,那真的是不道德。我可能會遭天打雷劈。因此,我趕緊去找我師傅。
我師傅見我誠心想救母親,便傳授給我一門師門不傳之秘法,每天為娘念經祈福。不然,娘現在可能會怎樣,還需要吃藥。以前娘吃了多少藥,你們看看有沒有效果。但你們根本不懂。”
他說得一副嘲笑譚德金無知的口吻。
\\\"神棍啊,神棍啊,你儘管繼續扯吧!\\\"
琪哚現在隻覺得自己詞匯貧乏,無法形容覃得贏的無恥和不要臉。因為任何與無恥相關的詞匯都無法真實地描述他。
徐氏冷著臉問道:“既然二叔有這麽神奇的本事,那當初為何不告訴家裏,讓我們不再為娘的病擔心。娘的病好了,你卻跑來把功勞歸於自己,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們是傻子嗎?”
\\\"大嫂,這話可不對,天機不可泄露。當時如果我早說出來,這法術就不會靈驗了。” 覃得贏一本正經地回答。
琪哚微笑著問道:“不知道二叔所說的法術是什麽?”
\\\"這是我們道家的秘術,不能輕易告知外人。” 覃得贏擺出道家的手勢,神情鄭重地說。
琪哚點點頭,然後追問:“那麽,按照您的說法,您是否仍然能預測未來,治病救人?”
覃得贏斜了她一眼,不悅地說:“什麽叫現在能治病救人,我一直都能未卜先知,治病救人。隻是你們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早聽我的話,六郎的病也早就好了。”
譚德金氣得隻想上前揍覃得贏,徐氏氣得臉色泛白,不知道該說什麽。
譚老爺子和趙氏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至於信不信,隻有他們自己心中清楚。
覃得贏不能否認自己能未卜先知和治病救人,否則,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而琪哚隻關心結果,她等著他自誇海口。
她輕撫了下手掌,喜滋滋地說:“二叔,真是太好了,三娘受了那樣重的傷,您趕緊去救她一下,不是有一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你三娘那是前世造孽太多,這輩子必須要受此罪,才能洗淨前生的孽障。因此,不能去救。” 覃得贏說得頗有深意。
琪哚忍住了笑。
“哦,原來如此。”她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指著趙氏青腫的臉說:“二叔,按照您的話,奶奶受傷的原因也和三娘一樣啊。”
徐氏也想笑了,側眼看著琪哚,感到非常欣慰,這說得太妙了。
其實,她本想說趙氏受傷也是因為前世造孽太多,所以這一生要受苦受難。
趙氏的眼神一凜,本能地瞪向覃得贏,罵道:“老二,你在孩子麵前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