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開始懷疑春風得意樓的人是否得罪過徐氏,但一直不確定,認為可能隻是自己多心了。
還有一次去縣城為鄭婉如購物時,路過春風得意樓,譚德銀多次對覃得經說了“可惜”。
當時覃得經的表情也讓她感到奇怪。
現在,覃得經又在千方百計地勸她不要去春風得意樓。
考慮到這一切,琪哚不得不懷疑覃得經、徐氏和春風得意樓之間存在某種糾葛。
麵對琪哚的質疑,覃得經飛快地搖著頭否認:“沒有,我們不認識春風得意樓的老板,他怎麽可能得罪我們。”
儘管他的回答堅決,但眼底閃過一絲不安。
“真的沒有?”琪哚挑起眉毛,表示懷疑。
“真的沒有。”覃得經堅定地點頭。
“那我們就趕緊去吧。”琪哚揮動著手,表示要繼續前行。
她不想在這裏深究父親是否說實話,現在她隻想儘快與春風得意樓建立合作關係,回家後再向徐氏詢問情況。
儘管覃得經滿臉不情願,但琪哚堅持己見,所以他隻能把牛車駛向縣城。
琪哚滿意地笑了。
對於第一次來縣城的六桔來說,她被眼前熱鬨繁華的街道和兩旁的商鋪所吸引,一時間目不暇接。
“二姐,等我們談完生意後,我們好好逛逛,給娘、大姐和六郎都買些東西帶回去。”琪哚摟著六桔,笑眯眯地說道。
“嗯嗯,好的。”六桔連忙點頭。
牛車停在了雙崗路上,正對著春風得意樓的門口。
“爹,您和二姐在外麵等一下,我先進去看看徐少東家在不在?“琪哚對覃得經和六桔說道。
“朵,我陪你一起去吧。“六桔急忙說道。
“也可以。“琪哚點了點頭。
“那你們兩個小心一些,我在門口等著。“覃得經將牛車駛到春風得意樓門口,然後停了下來。
琪哚和六桔手牽著手,走向了春風得意樓。
此刻正是酒樓最繁忙的時候,樓下的大廳座無虛席,穿著青布裳、肩上扛著白方巾的小夥計們像蝴蝶一樣在廳堂裏穿梭。
紅漆櫃台後站著一位身穿長袍的五旬男子,臉型瘦削,麵色嚴肅,他正在專心地操作算盤,眉頭微皺,給人一種溫和親切的感覺。
六桔看到廳堂內人山人海,不禁有些膽怯,她緊緊拉著琪哚的手,低聲說道:“朵,這裏好多人啊。“
“這點人算什麽,我們快進去吧。“琪哚輕聲笑著回應。
她選擇在酒樓最繁忙的時候來找徐少東家,因為她認為那時候徐少東家在酒樓的可能性最大。
她記得在現代,她們酒店的老板就是這樣,其他時間看不到他的蹤影,但一到中午和晚上客人用餐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琪哚牽著六桔的手,毫不畏懼地走近櫃台,然後彬彬有禮地詢問:“伯伯,您好,請問徐少東家在嗎?“
五旬男子的算盤操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抬起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琪哚和六桔。
兩張陌生的麵孔,兩個看起來有點土氣的鄉下少年。
他皺起了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然後冷淡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找徐少東家有什麽事?“
他的語氣非常不友好,帶著一些高傲的成分。
這可能與春風得意樓的高檔次有關,畢竟這是桐林縣最大、最好的酒樓之一,裏麵工作的人自然會覺得自己比其他人更高貴一些。
琪哚並未受到他的冷淡影響,她麵帶微笑,堅定地回答道:“我們是徐少東家的朋友,與他約好了來談生意。“
這位五旬男子聽到這話,感到非常吃驚,他懷疑地打量著琪哚和六桔,兩個年輕的鄉下少年要來談生意?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六桔感到有點緊張,被他的目光所壓迫,不敢抬頭看他。
但琪哚卻毫不在意,她笑了笑,點了點頭,確認了自己的話。
五旬男子仍然懷疑地看著她們,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