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挖舌割喉是個什麽樣子,我二叔最清楚,可以讓他給你解釋解釋。”琪哚看著覃得贏說。
覃得贏看著琪哚咬牙。
劉嫂下意識閉緊嘴巴,好像真所舌頭被割了去。
“劉媒婆,我大郎哥要娶哪家姑娘呀?”琪哚忽然又問。
劉嫂下意識看覃得贏,他不經意的點頭。
她說,“大郎娶得是槐樹鎮布莊掌櫃的女兒秀兒姑娘,秀兒有惡毒的繼母,繼母找到我,讓隨便找戶人家將秀兒嫁了,聘禮彩禮隨意辦。
大郎是我侄兒,肥水不落外人田,於是就成全了他和秀兒姑娘,就是這樣。”
“你少在那兒給老子放屁,老子和你說實話,前幾天,老子去了趟胡林鎮,那林老四和林富貴是什麽貨色,老子一清二楚。你要是還不說實話,少不得要受皮肉之苦。”譚德寶拿起趙氏麵前的茶碗,憤怒的砸在劉嫂的腳下,眯著眸子說。
他麵上那道傷痕頓時扭曲像蟒蛇一樣可怖。
碗碎成數片,並有碎渣嘣到劉嫂的麵上,她終於變了臉色。
譚德寶是什麽樣的人,她可是聽楊氏說過的。
她更不敢說實話,擔心會挨打,依然堅稱林富貴是正常人,又將以前騙趙氏的那套說辭說了遍。
“林富貴不但是個瘋子,且惡行昭昭,你竟然口吐蓮花,將他說成一朵花,你是畜生都不如,你死了定要下那十八層地獄,受那挖舌割喉之罪。”忍無可忍的徐氏走過來,一把拽了劉嫂的頭發,攥了拳頭,嘴唇哆嗦著罵。
但劉嫂也並非一般人,巧舌如簧混跡這些年,識人無數,膽量比一般婦人要大上很多。
此刻心裏怕得要死,恨不得立馬將真相說出來,然後帶著兒子逃出譚家,可麵上卻很鎮定的說,“譚老四,你別嚇我,殺人是犯法的,你難道能逃得掉嘛。我沒騙你們就是沒騙你們,說一百遍還是這句話。”
“啊呸,劉媒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又是光棍一條,早將生死看淡。你別拿這些話來壓我,我到底是嚇你還是說真話,我現在就做給你看。”譚德寶不屑的冷冷笑。
然後深深看了眼劉嫂,轉身就往屋外跑。
“老四,你別做傻事啊。”譚德金喊。
“四叔。”琪哚也大聲喊,跟在後麵跑出去。
“老三,你也快去勸下老四,他牛脾氣上來,真會弄出人命的,二郎四郎,你們也跟著去。”譚老爺子對譚德財他們喊。
譚德財應聲,帶著兩個兒子也出了屋子。
劉嫂見此動靜,被嚇得麵無人色,跟著也要往外跑,譚德金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要去救我兒子,你放開我。”劉嫂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