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1 / 1)







霸下作為上古神獸,在天地靈氣枯竭之後就陷入了沉睡中,很少出世。而曹東和老丁兩人,是職業盜墓賊。這些年,偷偷盜了不少的古墓,獲得不菲的收獲。前些天,他們意外探到一處墓洞,本以為又能大賺一筆。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了盜洞,鑽進去之後卻發現裡麵隻是一個空闊的山洞,既沒有名貴的陪葬品,沒看到有棺槨之類的物品。就在他們失望之時,卻見山洞的正中央,立著一尊造型奇特的石像。那石像乍一看像一隻巨大的烏龜,走近一看,這才看清龜的頭顱高高揚起,十分威武,造型卻酷似龍頭。龜背上還立著一個沉重的石碑,上麵記錄著他的名字——霸下,以及霸下過往的豐功偉績。霸下的傳說,許多人都知曉。在許多古跡景點裡,也有不少類似的石像。因此這兩個盜墓賊並未覺得洞內的石像什麼特殊,反倒是打量起了石像的眼睛。龍頭上的眼睛,晶瑩剔透,反射著手電的光芒,炯炯有神,讓整個石像都有了靈魂一般,格外的生動。曹東說:“這石像看起來年代久遠,至少上千年了。這眼珠子到底是用了什麼材料做的,都上千年了,居然還這麼漂亮。”老丁說:“不管什麼材質,肯定值錢。咱們這一趟,總算不是空手而歸。”曹東有些興奮:“兩顆眼珠子,咱們一人挖一顆,剛好夠平分!”說著兩人就開始動手。起初是手扣,扣不動。然後又上了工具,硬生生地鑿開眼眶,挖出了眼珠。挖到了寶貝,兩個盜墓賊心滿意足地走了。卻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個佝僂的老人憑空出現。他本來是在沉睡中,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中,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癢癢的。好像有螞蟻爬上來般難受。醒來之後,他揉了揉眼睛,感覺很不舒服。睜開眼,轉頭看向旁邊的石像,他頓時驚呆:好好的眼珠子居然被扣走了,留下兩個空蕩蕩的黑洞!那石像是他的附身石像,損壞雖然不會傷及他的本體,但會讓他很難受。霸下怒了,一路追去,到了長明山的旅館。他沒有直接出手弄死那兩個人類,反倒是來了戲弄之心,於是就惹出了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件。俞北冥道:“霸下曾經是凶獸,後因協助大禹治水有功才被視為神獸。所以,他的本性是善惡並存。有人挖了他的眼珠,他自然會加倍討回。”桑非晚又問:“那種級彆的上古神獸,你又怎麼認識的?按照時間推算,幾百年前,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時,霸下已經不再出世了,想見都不容易。畢竟不是誰都像那兩個盜墓賊一樣,有那種機緣,卻又偏偏要去作死。”俞北冥說:“確實不容易見,可若是有心去尋找,總還是有辦法找到的。”桑非晚皺眉:“所以你當初是主動找他的?為什麼你要找他?你也知道,他雖為神獸,但善惡並存,喜怒無常,又在沉睡中十分危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俞北冥轉身離開,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是為了找人嗎?”桑非晚突然挑破,讓俞北冥的腳步一頓——她又猜到了嗎?他心裡頓時一陣緊張。桑非晚實在太聰明了,上次解決器靈之事時,她一下子就看出了許多端倪,最後迫使他不得不公開了自己的真實來曆。今晚,霸下的出現,是不是又讓她猜出了什麼?緊接著就聽桑非晚道:“你找霸下,可是為了尋找你的愛人?”俞北冥心底咯噔一聲:她果然還是猜到了!一開始,俞北冥就知道是霸下出現了,而他刻意回避,就是不想讓霸下提起當年的事情,避免引起桑非晚的疑心。後來,曹東禍水東引,俞北冥怕桑非晚有危險,才不得不出麵。果然,霸下看到了他,立馬就想起以前的事。於是,看桑非晚的眼神也略有些不同。桑非晚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些細節。“是。我找他,就是為了尋人。”俞北冥心中百味陳雜,既希望她能認出自己,想起兩人曾經的種種,又擔心她真的想起了,他們之間就無法再像現在這樣平靜地相處。他正糾結著該如何回答時,卻聽桑非晚歎息了一聲:“她都已經轉世了,就算你找到了,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俞北冥一愣之後,立馬反應過來,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也是此刻,他背對著她,所以桑非晚沒有看到他微不可查的表情變化。桑非晚又問:“後來呢?霸下可告訴你,她的去向?”俞北冥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無聲地笑了笑:“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忘了我。”他意有所指地問:“我已經找了她幾百年,你說我該不該繼續找?”桑非晚道:“器靈的事,你不也經曆過嗎?我之所以沒有幫她找壽王的轉世,就是因為曆經千年,他早已不是他了。”“是嗎?你是這麼想的嗎?”他的聲音染了幾分悲涼——原來她也不希望自己再找她啊。他悲涼的聲音,落在桑非晚的耳中,隻以為自己過於直白的話戳到他的傷心處。她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話卻有些多了。反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就徹底說開吧!“可能真話有些刺耳,可我還是不得不說。既然都入了輪回,一世世的輪轉,誰知道會投個什麼胎呢?女人變男人,倒還好,總歸都是人。萬一入了畜生道呢?”俞北冥前一秒還在神傷,下一刻猛然抬頭,震驚於她的話。桑非晚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就算你不介意,可人和動物是有生殖膈的啊。”俞北冥:“……”桑非晚感覺他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的勸慰:“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如你也忘記她吧,彆再找了。要不然找到了發現投胎成彆的物種了,那也怪膈應的不是?”好一陣子,俞北冥才從她的話語中緩過神來,艱難地道:“你說的……有道理。”桑非晚笑道:“那是自然。”她雖然修的是無情道,可這段時間直播算卦,也解決了不少粉絲的感情問題,因此她自詡還是有些經驗的。話已至此,其他的就留給俞北冥自己去思考了。桑非晚道了句:“晚安,就先一步回房了。”俞北冥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唇邊忍不住噙起了一絲淡笑。同時,他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她想岔了,並不知道自己這幾百年來要找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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