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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寧處於運河旁，航運發達，由此衍生了遊船花船數不勝數， </p>

許是怕沈月毀約，一早洪家的車馬便在老宅門口等候， </p>

“倒是省了我們的車馬。”沈月不緊不慢用早膳：“讓那些人在門口等著，” </p>

“姑娘，今日您讓聽霜姐姐貼身伺候吧，” </p>

凝香站在沈月身後替她布菜，提議道：“昨日消息您也看了，這洪家和二老爺家都並不簡單。” </p>

不查不知道，一查倒是讓沈月挖出了些有趣的事， </p>

洪縣令上任開始，錢氏和洪夫人便走得很近，說是跟班也不為過，而後兩人攜手借著洪縣令庇佑瘋狂斂財， </p>

洪夫人做的那些事，有無錢氏插手還真不好說。 </p>

“我倒是好奇她們突然翻臉的原因。” </p>

沈月咽下最後一口粥，接過帕子擦拭手：“之前我以為二叔發家是倚靠了父親的路子，不成想他竟和縣令夫人便能闖下這麼大一份家業，不簡單呐。” </p>

留下雨晴在老宅， </p>

沈月點了一隊護衛帶著凝香和聽霜出門， </p>

楠木車廂底部鏤空，放置著冰盆，做工處處精巧， </p>

“好大的手筆，” </p>

饒是沈月見慣了好東西也不免驚歎， </p>

車廂底部的鏤空是由整塊楠木雕刻，這麼粗的楠木本就難求，何況再雕刻成這般，光這一個馬車造價最少百金， </p>

撩開菱紗，河邊獨有的水腥氣隨風送入鼻尖， </p>

長長的運河蜿蜒，大大小小的船隻穿行在碧波之間， </p>

快到碼頭處，不少掛著紅紗的烏篷船停泊在岸邊，與周圍貨船格格不入， </p>

聽霜走南闖北，對這些也稍微知曉，見沈月好奇，解釋：“姑娘，這也是花船，有些人家會將自家閨女調教好了養在船上，同瘦馬類似，便是船妓，客人包了船便可帶著姑娘泛舟......” </p>

後麵的話，她沒再講，可車廂兩人都懂了， </p>

賣成丫鬟不值錢，可若是成為船妓便能一直替家中掙錢，直到容顏衰老。 </p>

馬車停下，一艘巨大的遊船停在碼頭，隱隱有樂曲聲傳出， </p>

車簾被車夫掀開， </p>

寧婆子站在馬車旁躬身：“安樂縣主請，我們夫人已在船上等候多時，” </p>

給她下馬威？ </p>

沈月坐在車廂內，把玩著手中團扇：“凝香，本縣主記的縣令是七品吧？” </p>

“回縣主，縣令是正七品。”凝香在正字加重了音， </p>

“正七品呀，”沈月唇角上揚，勾起一抹玩笑的笑：“那縣令夫人不知是幾品命婦呐？” </p>

凝香跪坐在沈月身側，替她整理衣裙，姿態恭敬：“縣主，是七品孺人。” </p>

“哦？是嗎，本縣主還以為是淑人呢，畢竟能讓本縣主拜見的人不多，淑人勉強夠得上。” </p>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寧婆子臉色青白交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