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站在岸邊揮手,直到船隻再也看不見,他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往回走。 </p>

剛回院中,聽雷懷抱長刀,臉色嚴肅:“高先生,攝政王殿下密信!” </p>

雖然聽雷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一年四季仿佛都是同一個表情,可高仲還是眼尖地在他下垂的嘴角處看出此事嚴肅。 </p>

眸子動了動,高仲躬身:“恭請!” </p>

被蠟封住的竹筒落在攤開的手中,高仲取出匕首將竹筒口上的封口挑乾淨,從裡麵抽出一小卷宣紙。 </p>

蒼勁有力的字跡透過宣紙,在背麵留下墨痕, </p>

高仲撚著紙張眼尾微挑,暗暗瞄了眼聽雷問道:“殿下去救居安夫人了?” </p>

攝政王府所用的宣紙都是上品,即便是拆開也足足有四層薄的宣紙, </p>

而他手上的這種這種是書齋普通的宣紙,朱謹平日裡絕不會用,除非是出門在外, </p>

聽雷不語, </p>

高仲湊上去撞了撞聽雷的肩膀,親昵道:“彆介啊!殿下是我們共同的主子,居安夫人也是我的主子,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再怎麼也不可能害居安夫人啊!” </p>

聽雷垂眸斜了高仲一眼,冷冷道:“攝政王殿下陪王妃在山莊遊玩。” </p>

那就是了, </p>

高仲眼底露出了然的神色, </p>

沐傾雪那丫頭對沈月有彆樣的情感,沈月如今遇難她幫著攝政王遮掩行蹤也是正常。 </p>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 </p>

攝政王心悅沈月是真,喜歡權柄也是真,兩相矛盾終究是傷人傷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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