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惶恐。” </p>

拓跋靖低垂著眉眼,深邃麵容在身旁拓拔宇粗獷麵容的映襯下,略顯陰柔, </p>

拓拔契看著拓跋靖畏首畏尾的模樣,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p>

“你二哥說,他並未派人去毀壞過糧草,更未曾派人追殺過你。” </p>

拓跋靖驚詫側頭望去,碧綠瞳眸飛速掠過情緒, </p>

不可置信,傷心,無奈。 </p>

因為情緒太過濃烈,以至於他表情有些扭曲, </p>

“兒......” </p>

原本蒼白的臉色褪去殘存血色,慘白的如同白紙, </p>

拓跋靖放在膝上的雙拳握緊,咬著牙關痛苦的閉上眼, </p>

“父汗的意思兒懂了,二哥既然說沒有,那就沒有吧,兒這條賤命,犯不上讓二哥搭上惡名,糧草一事也就算兒自己縱火罷!” </p>

一段話說完,拓跋靖渾身的絕望幾乎要成為實質,他伏趴在地,動作間隱忍的悶哼從唇齒間溢出:“千錯萬錯,兒不該妄想替父汗分憂,做兒不該做之事。” </p>

“說的什麼胡話!” </p>

拓拔契轉著手上黑亮的玉球,鷹眸在兩個兒子身上來回轉動, </p>

二兒子向來霸道,有時候手段狠厲了一些,他也睜隻眼閉隻眼, </p>

身為草原霸主,若是優柔寡斷畏首畏尾,如何能在群狼環視中帶著部落生存。 </p>

三兒子性格同二兒子恰恰相反,不僅模樣像極了他那早死的母親,性格也繼承了個十成十,心細如發,向來與世無爭, </p>

唯一的硬氣就是在他為使團煩惱時主動請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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