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老夫人頻頻點頭,她這陣子住在滄州,也聽說了不少沈東籬的事情,在村裡辦私塾,還有種冬小麥,搞什麼複種輪作。</P>
聽胡知州說,他打算將這個複種輪作推廣到整個滄州府呢。</P>
這麼好的孩子,傅家不知道珍惜,還將人趕了出來,將那什麼勞什子傅玉珠接回去,沈老夫人想想就生氣。</P>
看著在院子裡忙活的沈雲歸,氣得踹了一腳。</P>
“娘,你乾什麼?”</P>
沈雲歸無辜被打,摸了摸腦袋,“你踢我乾啥?我剛回來,又咋惹到你了?”</P>
“你說,那個傅玉珠怎麼回事兒?到底是她自己心壞,還是你把人養成那樣了?”</P>
傅玉珠?</P>
沈雲歸好久沒聽見這個名字了,還愣了一會兒,然後低頭,“提她乾什麼?走都走了,就當是我沒養好唄。”</P>
“哼,再不好,她也不能說你是瘋子,還酗酒打人。”</P>
說到這兒,沈老夫人看著沈雲歸,“我問你,你酗酒了?打沒打東籬?”</P>
“沒有!”</P>
沈雲歸趕緊搖頭,以前他是酗酒,這話傅玉珠沒說假,但是他酗酒最多爛醉如泥,也沒動手打過人。</P>
東籬來了以後,家裡的酒就被管起來了,也就逢年過節,高興的時候喝幾口,還真彆說,戒酒以後身體都好多了。</P>
“我現在可不敢,現在我喝一口酒被東籬瞧見,她就要跟我念經半天,說什麼對身體不好,真是煩死了!”</P>
嘴上這麼說,可沈雲歸的眉眼都是飛揚的,分明就是嘚瑟。</P>
沈老夫人氣地拍了他一下,“你個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東籬這丫頭你就高興去吧,虧得那傅玉珠回傅家了,要是攤上這麼個孫女兒,我看你還真彆回家。”</P>
此時的沈東籬正在屋內跟吳杏花和周瑩兩人算錢。</P>
自從花房蓋了以後,那些蔬果在醉仙樓一共賣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兩銀子,之後又借了銀子蓋花房,又花了快二百兩。</P>
隻是等花房蓋好的時候,滄州已經轉暖了,所以菜價便沒那麼值錢,最後也就賣了不到一百兩。</P>
算下來今年冬天,沈東籬的花房賺的錢也就不到五十兩,她將錢分成四份,周瑩,吳杏花,汀蘭還有她各十兩銀子。</P>
周瑩捧著銀子,有些差異,“不值這麼多的,我隻是幫忙乾活,一兩銀便夠了。”</P>
旁邊的吳杏花眼睛都熱了,但看著周瑩這麼說,也依依不舍地還了回去,“確實,我倆也沒乾什麼,十兩太多了。”</P>
沈東籬搖了搖頭,“除了花房的錢,以後所有的淨賺我們四個都要平分,而且這次我離開滄州,你們幫了不少忙,我還沒謝你們呢。”</P>
“不收就是嫌少了?”</P>
周瑩趕緊搖頭,吳杏花當場就把銀子放進兜裡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東籬,謝謝你,以後還跟著你乾。”</P>
回去的路上,吳杏花買了根簪子戴在頭上,嘴裡哼著小調,好不歡快。</P>
周瑩現在住的是沈雲歸當初的屋子,兩人在村東頭就分道揚鑣了,“杏花姐,天色不早了,你慢些走。”</P>
“知道了。”</P>
吳杏花擺了擺手,然後蹦著跳著,有時候還轉了一圈,走在田埂間聞到野花的芳香,嘴裡的小調愈發悠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