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義站在大石上心中說不出的鬱悶和無措,他出來時帶了大衣,又是夏季倒不至於凍死,隻是也不安全呀!
沒人類的地方就是野生動物的地盤,食肉動物更多。人類又是那麼弱小,隻能是動物們的食物。
他雖然有槍在手,一隻狼他也許還有生的希望,如果一群呢?他沒經過係統的訓練,跟燒火棍差不多,在狼麵前過不了一招。
晚上也不好辨彆方向,顧學義就是敢一人走夜路,也不知道往哪兒走,想著找個避風的地方先待著吧!
明天早上如果有太陽,照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就不會錯了。
晚上會不會遇到狼也隻能看自已的運氣了,聽天由命吧!
顧學義從肩頭取下小口徑步槍,檢查了一番,隻有八顆子彈,目前也隻有這個燒火棍式的小口徑步槍是他的保命符了。
政府對槍支管控的嚴,他們弄到這些東西花費了不少精力,進金場沒有這些東西又不行,不然連場子都保不住。
他們倒不敢真對人,隻是起個震懾,對方看你武器硬,也不敢來硬搶。
這支槍買來就沒開過一次,子彈貴還不好買,他舍不得浪費。
年底出了金場就轉手賣掉,這東西不好帶,一旦被查住這可就是蹲大獄的結局。
不但容易惹麻煩,還死貴死貴的。
顧學義從高高的大石上下來,轉著想尋找個避風過夜的地方,眼角餘光突然掃到右側有什麼東西,晃動了一下。
動作快於大腦,手中的槍,倏的舉了起來,渾身的汗毛像刺蝟一樣奓開。
沒經過訓練的人,在危險麵前舉槍速度也自然形成。
他壓抑著狂跳的心,用儘全力端槍對著前方,緊張的膀胱都在打顫。
不論前方出現的是什麼?他可能都不是對手,人類才是自然界最脆弱的那個。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有東西比沒東西更恐怖,各種魑魅魍魎在大腦裡舞動。
平時喜歡看懸疑片,這會兒有的沒的都蹦了出來,尤其昆侖山的故事最多。
顧學義僵硬了好大一會兒才找回知覺,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不論是什麼,他都要保持冷靜,以前經常一人跑夜車,膽識經驗都比一般人豐富。
顧學義緊緊握著槍慢慢移動,對麵山坡上的沙土裡有個黑乎乎的東西,還隨風晃動著,剛才眼角餘光掃到的就是那個。
天色太暗,他瞪著眼看了一會兒,那個東西沒動,也猜不出是什麼,在這樣的地方除了人,可能是任何東西。
可惜他沒有夜視望遠鏡,眼睛瞪酸了也看不清是何物。
寸草不生的乾石山上,真找不出有隨風晃動的東西。
顧學義壯著膽一點一點往前移動,端槍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他沒當過兵,不知道上戰場的心理是怎樣,現在的他就是個慫兵。
氣喘如牛,槍都端不穩。就是電影裡演的新兵蛋子。
極度恐慌緊張的顧學義,大腦一片空白,思考的能力已沒有。
沒有夥伴壯膽,也沒有夥伴商量,但又必須過去一看究竟。
顧學義一邊注意著腳下,一邊注意著夜幕下那個不明物L,一步一步向前移動。
像隻準備捕捉獵物的貓,走的小心又謹慎,隻不過他是在膽驚中。
到達對麵山坡天已完全黑了,那個東西一直沒動,越近越顯出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