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豪門千金慘死黑診所(1 / 1)







北城低矮肮臟的黑診所裡。薑綰氣息奄奄地躺在滿是汙濁的病床上,小臂一般長的針管從她的小腹狠狠紮進了子宮深處。她北城大學畢業,一顆卵子值5萬,不用麻藥可以多給5000塊。可是疼啊,撕心裂肺的痛感傳到全身上下,手腳瞬間冰冷。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討債的抓了她的老公顧知遇,揚言不給錢就撕票。婆婆以死相逼,在賣身和賣卵之中,薑綰彆無選擇。可她明明曾是含著金鑰匙出生,養尊處優,北城首富家的豪門千金啊!22歲那年讓人歎為觀止的世紀婚禮,薑顧兩家豪門聯姻,她以為是嫁給愛情,沒想到!竟然是她十年不幸的開始!誰能料到,顧知遇投資失敗,不到半年,就創造了從身價百億到一窮二白的人間奇跡!家道中落,負債累累。曾經揮金如土的大小姐學會了洗衣做飯;學會了去特價區跟大媽搶處理蔬菜;為了抹零頭,對著買菜大哥笑得曖昧……兩個人擠在城中村20幾平米的鴿子窩裡,一碗水煮魚,他吃魚,她吃辣椒拌飯。惡毒婆婆沈梅教唆全世界罵她是克夫命,是掃把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薑綰對他不離不棄,每天打三份工,月薪三千,替他還三億欠債。薑綰累到沒有時間去後悔,隻期待著這五萬塊錢,可以解燃眉之急。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醫生終於來了!薑胭掙紮著睜開眼睛,顫抖著雙手握住醫生的衣角,“麻藥,我要麻藥……太,太疼了,救救我……”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是摘下口罩,居高臨下地看著薑綰。薑綰痛到意識模糊,但是這兩個人的臉,化成灰她也認識!“知遇……”她呢喃著男人的名字,白大褂竟然是她結婚十年的老公!而站在她老公身邊的人,竟然就是她的姐姐,薑白雪!“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顧知遇冷笑著,“薑綰,我真心喜歡的人從來都是白雪,是你霸占顧太太身份,貪戀榮華富貴,鳩占鵲巢,不肯離婚,竟然讓我的白雪受了十年的委屈!”“十年來,你生不如死的每一天,都是我對你的懲罰!”“你貪圖富貴,我就讓你體驗一貧如洗,你喜歡奢侈,我就讓你感受什麼叫家徒四壁!”“薑綰,”顧知遇摟著薑白雪的小蠻腰,“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時務,當年我求著你離婚,是你非要當這個顧太太,十年貧窮,是你活該!一世勞累,是你自找的!”薑綰恍恍惚惚的腦子,仿佛“轟”的一聲,徹底炸開!十年了,她對顧知遇不離不棄,陪他陷入低穀泥沼,心甘情願地為他付出一切,竟然……都是他對她“不識相”的懲罰?“妹妹呀,”薑白雪靠在顧知遇的胸口,笑得爛燦,轉了轉手上那顆50克拉的鑽戒,“你真的很厲害,這十年你靠自己,就掙了將近一億,剛好夠買下我手上這顆鑽戒,你快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光芒四射,璀璨絢爛,每一個角度的光芒,都閃耀著薑綰這十年來的血與汗!所以,一切都是騙局麼?都是謊言麼!都是他對她的懲罰麼!薑綰好恨!她想不通!整整一世殫精竭慮,破產後還在辛苦維持著這個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知遇啊!“顧知遇!”薑綰激動不已,不讓他娶薑白雪,真的是因為她想當這個落魄的顧太太麼?她撕聲裂肺地說,“薑白雪根本就不是薑家的千金,她是被抱錯的假千金!她還是你的親——”“賤人!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腹部的取卵針被顧知遇握住,狠狠往下一摁!手指粗細的針管竟然捅穿了她的腰腹,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寒冷深入骨髓。“哈哈哈哈——”顧知遇和薑白雪得意地笑著離開。“滴答,滴答——”無人的黑診所裡,薑綰流儘了最後一滴血——薑綰死了,可是她死不瞑目!可惜她死後才知道,顧知遇投資失敗是真,可破產是假。渣男早就把剩餘的所有資產都轉給了薑白雪,兩個人就這樣冷眼看著薑胭每天累死累活地還債!給她的家,一貧如洗,給薑白雪的家,奢華無比。而薑白雪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用花言巧語掌握了薑家所有的產業。可憐她白手起家,創造財富奇跡的爸爸媽媽,竟然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裡,被活活凍死!薑綰好恨!她怎麼能眼瞎心盲,喪失心智,被渣男賤女蒙蔽至此!?就連她的屍體,也隨意丟在荒山野嶺,被野狗啃食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緩緩響起,高大的男人趕走了野狗,坐在她殘破不堪的屍體身邊,一句話都不說,抽了一宿的煙。黎明劃破天際的那一刻。薑綰的屍體被男人抱上豪車,她滿身都是血和泥,那麼臟!比野狗都臟!男人矜貴的衣服上和車上彌漫著她快要腐爛的味道。薑綰如果能動,一定連滾帶爬地爬出來,躲得遠遠的。可是她動不了,她被男人帶著去了顧知遇和薑白雪的家。他們10歲的傻兒子又去狗窩裡麵搶屎吃了。薑白雪懷裡抱著他們的第三個死嬰,她的婆婆沈梅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兩張紙片滑落——《親子鑒定書》。薑白雪,是薑家假千金,卻是顧的家的私生女,她是顧知遇的——親妹妹。“怪不得,怪不得,薑綰臨死前還有話要說的樣子……”顧知遇喃喃自語,“怪不得整個薑家都反對我們在一起……”在他終於恍然大悟的神情中,忽然“轟!”的一聲巨響!不知道哪裡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猛烈的火龍席卷著濃煙滾滾,瞬間就將這個奢華無比的彆墅徹底吞沒!驚慌逃竄的人們,富麗堂皇的彆墅,狠毒,罪惡,一切臟汙和罪孽,全都被熊熊烈火燒灼乾淨!布滿陰霾的天空中落下片片灰燼,隨風起,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顧懷宴……”薑綰輕聲呢喃著他的名字。她打死也想不到,為她收屍的,替她報仇的人,竟然是這位根本就不熟的顧家小叔叔……“走吧,”顧懷宴蹭了蹭鼻尖,眼底的幾絲猩紅被他用墨鏡遮住,他揉亂了薑綰的長發,微啞的聲音帶著幾分苦澀,“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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