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眼見他樓塌了,他比前世更慘!(1 / 1)







長桌兩側,顧京宴以前殘留的勢力和顧懷宴這四年培養起來的勢力紛紛站位。中立的股東張望兩眼,全都站在了顧懷宴這邊。人死茶涼,顧知遇又是個行業冥燈,當然得抱緊顧懷宴的大腿。可……顧京宴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顧懷宴也沒說是50%,他給的標準,是30%。一個年近七十的超級大股東,占股5%,拄著拐杖,朝著顧懷宴歉意一笑,還是站在了顧知遇的身邊。老人總是念舊,顧京宴當年驚豔才絕,是真正儒雅溫厚的人,不像顧懷宴,裝得斯文,骨子裡太狠。都是雄踞一方的商場霸主,站隊很快完成,顧知遇的支持率是28%。差2%。巨大的會議桌上,隻剩下顧懷宴坐在首位,薑綰坐在末位。薑綰靠離婚發家致富,才在顧氏董事會裡有了一席之位,這些老股東都沒想起她來。現在,薑綰的股權數額,居然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顧知遇看著薑綰,他早就倉皇失措的心,瞬間就重新活了起來!薑綰占3%!顧知遇大步走到薑綰的麵前,單膝跪地,跪在薑綰的麵前,看著她的眼睛,用他兩輩子都不曾對薑綰的溫柔語調,“綰綰,給我一個機會,”他握住她細細的手,“綰綰,四年的感情,是我不懂得珍惜,我現在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我後悔了,我放不下你。”顧知遇的眸子裡泛濫著一片水霧,眼底緩緩紅了幾分,“我隻是想證明自己給你看,我以為我在秋山項目上掙了錢,你就會看到我的好,就會回到我身邊……”顧知遇用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深深地看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綰綰,這是你最喜歡的紅寶石手釧,我早就拍下來了,本想著我成功以後再送給你……”薑綰打開禮盒,紅寶石手釧玉質瑩潤,光芒四射。她喜歡紅玫瑰,喜歡正紅色,喜歡熱烈執著的愛,喜歡他的甜言蜜語,喜歡他那雙灼灼的桃花眼……他啞著聲音說,“綰綰,彆不要我……”“咚!”的一聲脆響。原本在薑綰手掌心的手釧,四分五裂地躺在牆角——碎了。明明是她最喜歡的東西,被她親手摔了個粉碎!因為她最珍貴的愛意和真心,也早就被顧知遇摔了個粉碎!拚都拚不起來。在顧知遇慘白的臉色之中,薑綰甩開了他的手,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她堅定地站在了顧懷宴的身後,“介紹一下,”薑綰對著顧知遇那邊的股東們說,“我姓薑,首富的薑。”都是明白人,無需多言。但是薑家就意味著錢袋子。薑綰的站位,就是錢袋子的站位。薑家有能力輕而易舉地搞死幾個股東!薑綰微微挑眉,顧知遇那邊的支持者,重新坐回了會議桌上,低著頭,呼吸都很輕。“好,股權的變動公示今天就會發布,各位,”顧懷宴起身,連鞠躬的動作都那麼倨傲,“散會。”說完,他便長腿闊步地離開了會議室。薑綰跟在他身後,臉色漠然,回看了一眼顧知遇。果然,這一世,他更慘。他的選擇,讓他墜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股份沒了,錢沒了,就算是顧家餓不死他,他又還有什麼未來可言呢?薑綰的目光冷漠無情地從他身上劃走。她沒有看到。就在她目光劃走的刹那之間……顧知遇猩紅的眼角,落下來一滴淚。顧知遇悵然地坐在地上,靠著牆壁。心中空了一大塊。不僅僅是因為破產,更因為……薑綰好像真的不要他了……剛結婚的時候,他是顧氏未來的繼承人,是首富的女婿,是薑綰的丈夫,是顧氏的股東,全城,甚至全國都知道,他就是未來商業的領頭羊,是內定的商會會長……現在,他什麼都不是了。什麼都沒有了。顧知遇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又落了下來。……顧懷宴很忙。還有記者,還有秋山項目這個爛攤子,還有發布會,還有撫恤賠償方案,甚至還有——公開道歉。薑綰坐在家中看著電視。顧懷宴一襲深灰色的西裝,最正式的白襯衫,淺灰色的領帶扣得板正,喉結微微滾動,站在顧氏大廈門口,90度鞠躬致歉。那樣的天之驕子,那樣倨傲挑剔的人,做起這種事情來,更顯得誠意十足。一切都被他處理得極其熨貼,民眾自然也知道了:這個項目本來與顧氏和顧懷宴無關,但是他卻承擔了所有的賠償和致歉,顧懷宴的態度和姿態都很低,民眾對顧氏的信心大增。購買秋山項目的人大多是北城豪門,見商會會長這樣誠懇致歉,退款的人反而寥寥無幾。不僅如此,顧氏的股價甚至上漲了一些。可見,危機從來不是死路,自然有人能在死路中走出一條通路。薑爸爸和薑綰坐在電視前,薑爸爸都忍不住讚歎,“顧總在經商方麵的手腕和心思,實在令人佩服,顧氏在他手上,爸爸這個首富頭銜,怕是很快就要易主了!”薑綰笑得甜,給爸爸喂了一口紅心芭樂,“爸爸擔心什麼,你還有大哥這個投資小天才呢,有他在,薑氏未來可期,一定不會被顧氏超過去噠~”“呸!”薑爸爸狠狠地淬了薑景辰一口。他又投資失敗了。他又虧了幾百萬!艸!人比人,氣死人!“你給我滾!”薑爸爸一腳踹上了薑景辰的屁股。薑景辰狠狠地看了薑綰一眼,誇顧懷宴就誇唄,搞什麼拉踩!薑景辰氣呼呼地離開,剛出房門,就看到了熟人。顧知遇站在薑家門口,失魂落魄,行屍走肉一般。“你來找白雪?”薑景辰吃了薑綰一癟,正想找人出氣,“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還配得上白雪嗎?”天空緩緩飄起了雪花,顧知遇站在雪裡,聲音虛弱,“我隻想看一眼綰綰。”“你踏馬……”薑景辰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心情複雜,一方麵覺得他對不起白雪,另一方麵又覺得他更不配見薑綰。他罵了一聲“艸!”關上大門就走了。“綰綰,我隻想見你一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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