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路邊攤買的,特別好吃。”講這些話時,她那清澈的大眼睛比電燈還亮。
想到這裏,韓沉慢慢笑了。拿起手機,翻到她的號碼,注視了幾秒鍾,打了過去。
——
白錦曦已經可以坐起了,正在小桌前用飯。
飯盒還是昨天的飯盒,飯勺還是昨天的飯勺。一口又一口,感覺總是怪怪的。
有的男人的存在感和氣場是強大的。他用過一次的飯勺,她含在嘴裏,總覺得沾染了他的某種氣息。腦子裏時不時浮現他昨天拿著這勺吃飯的樣子。
煩躁。
偏偏查房的幾個護士,還在門口聊起了韓沉。
也是。白錦曦酸酸地想,他這樣的男人,到哪裏應該都很有女人緣。前幾天她還聽刑警們八卦過,說這幾年嵐市公檢法係統,倒在韓沉的黑夾克下的警花法花們,少說都有一打。
他卻一直無動於衷。
直至……
白錦曦用勺狠狠地戳了幾下米飯。
那頭,年輕護士們還在聊著。
“那個刑警,聽說還是破了這次大案的主力呢。”
“那麽年輕啊,看樣子還不到三十呢。長得真帥!”
這話讓護士們都笑了。
“他怎麽這麽快就出院了?主任肯批嗎?”
“不批啊!自個兒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說是要查案,還非讓住院部給開了止疼藥。”
“太man了!”有人感歎。
……
止疼藥?
錦曦又用勺在米飯上戳了個洞。
結果,說曹cao曹cao就到,c黃畔的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正是“腳踏兩條船的無恥韓混蛋”。
錦曦看著手機,靜默了一會兒,接了起來。
她不說話。
“喂。”電話裏傳來他低沉溫潤的嗓音,“在乾什麽?”
錦曦:“沒乾什麽。”
那頭的韓沉,聽到她挺衝挺冷的這句話,腦海裏卻浮現她紅著臉,鼓著腮幫子生氣的樣子。心口微微一軟,拿著手機笑了,低下頭,手指在桌麵輕輕敲了敲。
“今天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