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兩個人去港城查性彆的事兒,朋友們知道。
徐屹斂好奇地問了一句:“你不是說男孩女孩都行麼?”
“我看不是因為孩子吧。”程最摸著下巴,“周總這頹廢消沉借酒澆愁的樣子,像失戀的。”
“彆這麼叫我。”聽見“周總”二字,周仁驀地放下了酒杯,冷冷地抬起眼皮警告他。
這一眼可把程最嚇了個夠嗆。
好家夥,不愧是失戀的人,叫他一句“周總”都不樂意,平時他這麼叫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激動。
鐘秉寧和徐屹斂也有點兒被周仁過激的反應驚到了,周仁雖然談不上是什麼老好人,但他很有風度,幾乎不會在外發脾氣,更不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能把他逼到這一步的人,也就隻有明悅了。
鐘秉寧和徐屹斂對視了一眼,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跟明悅鬨不愉快了?”
周仁:“她都知道了。”
他冷不丁地冒出五個字,語不詳焉,導致其餘三人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過了差不多半分鐘,程最最先出聲:“什麼?她知道你逼陳博遠結婚的事兒了?誰說的?”
這簡直不可思議,“陳博遠那慫比敢說?”
程最不太相信這事兒是陳博遠自己說的,他要是真有那個魄力,當初就跟周仁硬剛了,哪至於等到今天。
鐘秉寧和徐屹斂的想法基本上和程最一致,所以他們也很好奇,明悅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三人齊刷刷地看著周仁,等他的答案。
“意外。”周仁喝了一口酒,將自己此前了解到的情況給他們複述了一遍。
事情實在是太巧合太狗血了,三人聽完之後都有些消化不來。
“明悅怎麼說?”鐘秉寧的臉色很嚴肅,結合周仁今天的表現,他內心有股不祥的預感。
雖然跟明悅不算特彆熟,但他們也知道明悅那人眼睛裡容不下沙子,她雖然有些單純,但原則性很強,得知周仁對陳博遠做的那些事兒之後,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說不定連離婚都提過了。
周仁輕笑了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她怎麼說不重要。”
徐屹斂馬上就讀懂了周仁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你用陳博遠威脅她了?”
看來明悅是真的提離婚了。
周仁晃著酒杯,無所謂地接了一句:“她不在乎的話,怎麼會被我威脅。”
徐屹斂:“……”
“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麼。”程最盤了一下這事兒,有些無語,“你用陳博遠威脅她,她認栽了,那不是正好證明了陳博遠在她心裡很重要?”
周仁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嗯。”
程最:“……”
就這?
鐘秉寧:“你和明悅要不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吧,她也需要時間接受這個事情。”
“不必。”周仁用舌尖抵了抵嘴裡破了的皮,“大家一起不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