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沒有捷徑。”恩寧語重心長說。

楚黎川一腳踩下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手肘撐著方向盤,側身看向副駕駛的恩寧。

“你的意思是,我被包養了?”

“不是嗎?”

恩寧上學時就聽說,安然是全校出了名的豪門千金,家裡非常有錢,哪怕一支筆,頭上一個不起眼的發繩都是奢侈大牌。

他們有孩子,卻一直沒結婚,很可能是安家看不上楚黎川的出身。

這是恩寧唯一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楚黎川終於明白,恩寧說的“見不得光”是什麼意思了。

用力戳了戳恩寧的頭,“你腦袋裡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

恩寧捂住頭,悶悶說,“我們離婚吧,你回去和她好好過日子。”

“你就這麼想離婚?”楚黎川語氣不悅。

“我們本就是契約結婚,沒有繼續的必要!她很愛你,孩子也不能沒有父親,她為你付出這麼多,你不能對不起她!”

“我和她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楚黎川的語氣裡裹挾著掩飾不住的厭惡。

一個設計陷害他,偷偷生下孩子,想利用孩子上位的女人,他實在沒辦法和她白頭偕老。

但到底為他生過孩子,他從未在經濟上虧待過安然。

而安家每次遇見經濟危機,都是他幫忙渡過。

不然以安家的財力,三年前就破產了。

“我現在覺得很對不起她們母子。”恩寧說。

“你沒有對不起誰!記住,你現在是我老婆,你才是名正言順。”楚黎川說。

“那你現在算什麼?腳踩兩隻船嗎?”

“我和她沒什麼!”楚黎川心煩地點燃一根煙,打開車內煙灰缸。

恩寧看到裡麵堆了很多煙蒂,“你怎麼抽這麼多煙?”

“在車裡坐一夜,不抽煙做什麼?”

“在車裡一夜?你昨晚不是......”

“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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