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緩步走向何磊,漆黑鋥亮的皮鞋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單腿蹲在何磊麵前。

“從今以後,注意點,不要用手指著人說話,不禮貌!這次給你點小懲罰,廢掉你一根手指,下一次再來找恩寧麻煩,很可能是你的一隻手,或是一條手臂。”

楚黎川的聲音很輕很涼,讓人發自骨髓的冷。

何磊從小習慣用手指人說話,又要指楚黎川,又神色惶恐收回手,哀嚎著,“你牛B,你厲害!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好啊,我等著。”楚黎川從口袋裡拿出手帕,認真仔細擦乾淨手指,將手帕甩在何磊臉上。

何磊哭著衝入何月病房,去找何母和何月為自己撐腰。

何母見自己兒子的手指被楚黎川掰斷,當即炸了,從病房裡衝出來找楚黎川理論。

潑婦就是潑婦,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天愴天,像是被人掘了祖墳。

周圍很多患者家屬圍過來看熱鬨。

隨後又被一群醫護人員驅散。

那可是帝都赫赫有名的修羅楚,他們醫院可不敢得罪這號人物。

何母罵人的功夫一向強悍,指著楚黎川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躲在辦公室裡的醫護們嚇壞了,也在心裡默默為何母捏了一把汗。

這個老刁婆子,難道不知道罵的人是誰嗎?

最後,何母被池安連拖帶拽地回了病房。

何月在病床上又哭又喊,斥問恩寧為何掰斷何磊的手指,何磊到底哪裡招惹他們了?

“池恩寧,你夠狠啊!你是想和我們家徹底撕破臉是不是?我剛給你哥生完孩子,你就這樣對我弟弟!”

“你也太不拿我家的人當回事了!你想瞧不起我們家,我們還瞧不起你!你個未婚先孕,不知在哪兒找個野男人生下野種的破爛貨!”

何月罵得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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