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恩寧沒想到的是,來人居然是李想。

自從李想入職江氏集團,恩寧再沒見過李想,倆人也沒有聯係。

之前那個穿著質樸,滿身地攤貨的李想,已經一身名牌,穿著半包裙職業裝,踩著半寸高跟鞋,職業又乾練。

現在是深秋,恩寧穿著呢子大衣圍著圍巾還覺得冷,李想光腿穿短裙不覺得冷嗎?

李想對恩寧還是一如既往地有禮貌,也很客氣,一口一個“恩寧姐”。

隻是說出口的話,越來越不受聽。

“蔣菲姐,你不是科班出身,畫不好不怪你,審美有缺陷也不怪你!但我們這個場地將來要做展銷會,藝術牆做成這副樣子,讓我們公司很難辦。”

蔣菲差點沒忍住小暴脾氣和李想現場開撕,被恩寧攔住,拽到身後。

恩寧知道,李想是在故意找不痛快。

當初製作藝術牆的畫稿,經過江南同意才開始製作。

恩寧和李想溝通了一陣,李想笑著說,“小江總現在人不在國內!我們公司經過進一步的商討,這麵藝術牆若能以大畫家奧特姆的畫風風格製作,對了,就是他那副初晨葡萄園,非常符合我們的展銷會風格。”

恩寧無語地看著李想。

據說奧特姆那副初晨葡萄園在畫展上拍出了接近八位數的高價。

彆說效仿繪製,哪怕是打成廣告布鋪在牆麵上,都要經過原著作者的版權允許。

李想見恩寧不說話,知道她不同意,施施然拿出一份合同,“恩寧姐,大家相識一場,你們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儘力了,幫你們爭取到了二次製作的費用!”

蔣菲和其餘工作人員,見重新製作還有錢拿,隻能硬生生憋著胸腔那口氣。

李想燦然一笑不失禮貌地走了。

蔣菲氣得直喘氣,“恩寧,她就是故意針對我們!怎麼會有她這種人,在她交不起學費,隻能啃硬饅頭的時候,是誰給她工作!遲到早退都不扣她工資!她這不是以怨報德嗎?”

恩寧長出口氣,翻了翻手裡的合同。

蔣菲摘掉頭上的工作帽,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臨摹效仿學習就算了,大畫家的畫作讓我們做商用,版權費誰出?再說大畫家能同意嗎?”

恩寧抿嘴想了想,“我先試試看,實在不行,我再給江總打電話問問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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